這荷包是嬌小姐給他的,裡面還有四兩多銀子,那天他準備還給嬌小姐的,可最終她還是沒拿走。
翻看著手裡的荷包,鄭庭一臉複雜。
傍晚,飯桌上,許子濤道:「這幾日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袁家,街坊鄰裡都說袁明那孩子很不錯,茶花啊,你之前應該是誤解他了。」
許氏聞言,臉上也綻放出笑容:「你阿爹都這麼說了,袁明那孩子指定錯不了,茶花啊,明天阿孃就去回了那桃花嬸,把你和袁明的親事給定下來如何?」
茶花哪裡能願意,皺著眉頭道:「阿爹阿孃,我真的不想嫁,我才十五歲,過兩年在談親事也行啊,何必急於一時。」
「這年頭好親事不好找,咱們女人這一輩子就要找個好男人依靠,否則一輩子吃苦。」許氏苦口婆心。
「你阿孃說的對,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就按照你阿孃說的來吧,你和袁明先定親,等過兩年在正式成婚。」袁明那孩子現在考了童生,後年就要著手考秀才,功課繁多,晚一點成婚對他也是一件好事。
茶花說不過兩個老人,索性不說了。
「阿爹阿孃,反正這件親事我不樂意,你們也別再說了。」說罷,茶花直接放下手裡的碗,站起身來:「阿爹阿孃,我吃飽了,先回房了,你們慢慢吃。」
不等許父許母說話,茶花直接回房了。
她現在煩躁的很,需要靜一靜。
重來一世,不僅她變了,將軍變了,就連袁明都變了。
明明十六歲才會遇到,明明是因著爹爹生病才相見,這一世居然生生提前了一年。
一切軌跡全變了。
茶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恐慌。
這一夜,茶花又失眠到天亮。
茶花在家裡待的實在無聊,吃過早飯便去找小桃玩了。
身邊有個能說上話的,總要好上許多。
「茶花啊,你幹嘛悶悶不樂的?」小桃拿著掃帚在打掃院子,見茶花坐在凳子上發呆,整個人無精打採的,完全沒有之前的鮮活樣。
「哎,還不是最近那親事給鬧的。」
「你和袁童生的親事?」小桃道。
「是啊!」
「你和袁童生的親事挺好啊,村子裡的人都說你命好呢,那些未出閣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羨慕你呢!」其實她也挺羨慕茶花的,那袁童生她在鎮口見過一次,長的是玉樹臨風,而且家裡富庶,身邊還有小廝伺候,最重要的是他讀書還特別好,這樣前程遠大的男兒,有誰會不心動呢!
「羨慕我?」茶花無奈道:「我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我不想嫁給他。」
「你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桃翻了個白眼,她若是能嫁去鎮上,她都能樂瘋,就別提像袁童生那樣的了,她想都不敢想。
「小桃,怎麼連你也這麼說!上次咱倆在鎮子口,你不也看到他盯著我那眼神了嘛!太輕浮了。」
「雖然是輕浮了一些,但我覺得也可以理解的啊,畢竟你長的那麼好看,就連我一個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你兩眼。」就別說是個年輕男子了。
「哎。」茶花忽然發現和小桃說不通。
「你還嘆氣,我真是」小桃無語極了。
茶花在小桃家待了一會兒,便決定回去了。
一個個都覺得她好像是踩了狗屎運沒什麼可說的了。
只是茶花沒想到,回家的路上會遇見眼眶通紅的許蘭花,她的堂姐。
也是和袁明有點曖昧的女子。
茶花看到她,小臉瞬間垮下來,神情有些不好看。
腦海里不由想起上輩子許蘭花因為袁明的事情對她懷恨在心,又在她名聲被毀之後落井下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