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岳父。」袁明想到自己寒窗苦讀好不容易才中了舉人,斷斷不能因為女人給葬送了。
許子濤沒想到袁明會深夜前來,還在門口長跪不起。
「你這是做什麼?」許子濤看著跪在大門口的袁明, 沒有好臉色。
「夫子,之前是袁明做的不對,還望您不要見怪。」
許子濤冷笑:「不要見怪?呵呵,真是好一個不要見怪,你在書香私塾讀書,我傾囊相授, 而你卻在學成之後算計的茶花名聲盡毀, 之後更是翻臉不認人的實行報復手段, 你現在看到茶花嫁的好了, 怕我們報復了,所以半夜跑來求我不要見怪?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見怪?」
許子濤想到這兩年多所受的苦難, 他氣的渾身發抖。
若不是他轉讓書香私塾,不知道有多少學子因為他的報復而讀不起書。
若不是三味書舍的掌櫃暗地裡救濟,讓茶花繼續抄書,他們家這兩年不知道過的有多難。
他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害得茶花差點一輩子嫁不出去,他怎麼好意思舔著臉過來求他!
「夫子,我知道錯了,當初也是豬油蒙了心,太過喜歡茶花所致,從始至終我對茶花從未有過輕薄,真的只是想把她接入府中好生對待。只是後來咱們把事情都鬧的太難堪了,我太生氣了,所以才夫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袁明一般見識。」袁明跪在大門口祈求。
許氏在一旁聽不下去:「袁明,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知道錯了,可你哪裡知道錯了?若你真的知道錯了,你會半夜偷偷摸摸跑來道歉?說到底,你根本沒有誠意,你不是真心為之,你只是想求的我們原諒,不讓鄭庭對你下手。我相公當初教你一場,還把你推薦到嵩山書院,真是白瞎了。」
袁明聽到許氏這般說他,心裡不爽的很,但為了前程,他不得不先行忍讓。
「師娘說的是,都怪袁明年輕氣盛,一時做錯了事。」
許氏冷哼一聲,他一句做錯了事就想否認之前對他們做的事,沒門。
「你走吧,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更沒有資格替茶花原諒。」許子濤直接趕人,若不是鄭庭娶了茶花,茶花註定孤獨一輩子。原本以茶花的品貌,就算毀了名聲,想要嫁出去也不難,可一切都是袁明從中作梗,沒有人敢冒著得罪袁明的風險娶茶花。
「夫子,您真的要那麼絕情嗎?就算我有萬般不是,您真的願意看到我前程盡毀嗎?我寒窗苦讀十年,不就是想要考取功名報效朝廷,為百姓謀福祉?這不正是您想看到的嗎?您真的能眼睜睜看著我被鄭庭報復而永久和官場無緣?」
袁明這話不可謂不戳中許子濤的點。許子濤教書育人多年,無非就是想為朝廷為百姓多培養一些好官員出來,所以當初對袁明傾囊相授,對鄭庭更是悉心栽培。
「袁明,不得不說你很聰明,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裡。今日若是別人求我,對我說這一番話,也許我還會斟酌一番,可是你?」許子濤看著他失望的搖了搖頭:「你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心眼窄小,半點沒有容人之量,若是像你這樣的人真的當了官,那不是百姓福音,是災難,是禍害。所以我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在鄭庭面前求情。我也相信茶花和鄭庭就算恨毒了你,也不會在你的前程上大做文章,你有功夫在這裡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還不如好好在家裡溫習功課,以求來年春闈能金榜題名有個好成績。」
「夫子,我只是一時做錯,您何必對我一錘定音,俗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袁明被許子濤的那句『若你真的當了官,不是百姓福音,而是災難,是禍害』給傷到了。
「那就等你浪子回頭再說吧。」許子濤對袁明不抱希望,一個道歉都要半夜偷偷摸摸過來的人,如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