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手敏健,鄭庭憑藉著一身蠻力和敏銳的目光,和黑衣人死死纏鬥。黑衣人有了上一次沙礫教訓,這次對鄭庭一直防範著。
刀光劍影間,鄭庭以身飼虎,因為他知道,只有黑衣人真正傷到了他,他才有機會反殺黑衣人,其實不論是打架或是殺人,都是比誰更狠更睿智。
就在黑衣人的刀砍在鄭庭胳膊上時,鄭庭也瞅準時機,毫不猶豫砍掉了他一隻腿。鄭庭天生蠻力,他用盡全力的情況下,要砍掉敵人一條腿完全不是問題。
其實鄭庭完全有機會殺了他的,但鄭庭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最後還是留了一手,不然就不是砍掉一條腿那麼簡單了。
黑衣人頓時失了一條腿,血箭猛烈飆出,黑衣人疼的大叫。鄭庭冷冷看著黑衣人重心不穩倒在地上,他直接又在另外兩隻手和一隻腳上補了一刀。
「相公,你受傷了。」茶花看到鄭庭手臂流血,急的就要從馬車內出來。
鄭庭見此,連忙道:「好好在裡面待著,別出來。」說罷,視線看向前面激烈廝殺那邊。便衣隊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被黑衣人全面壓制。
鄭庭眉頭緊皺,今日若是黑衣人獲勝,那他們也無法安然離開,就算離開,以後也有剪不斷的麻煩,事到如今,就只有拼一把,幫便衣那邊的人馬牽制黑衣人。
鄭庭眼光毒到,見便衣那邊有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武功甚是高強,若不是身邊有不少黑衣人圍著他打,且他還要保護身後的一個青年男子,也許那些黑衣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要他幫著那中年男子,讓那中年男子能騰出手來,也許這場戰局能反敗為勝也說不一定。
罷了,不拼就是死,他別無選擇。
鄭庭做了決定,隨即看向馬車內的茶花:「好好待著,我很快就回來。」鄭庭本想讓趕車師傅先帶著茶花離開,可想了想還是算了,若是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埋伏,他們兩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至少能看著,若情況不對,他還可以保護他們。
鄭庭說罷,隨即走向兩個毫無戰鬥力的黑衣人,直接把他們的手腳全部折斷。鄭庭不敢有僥倖之心,他怕他過去參戰之後,這兩個黑衣人不顧傷勢起了歹心,那茶花和趕車師傅就危險了。
嬌小姐絕對不能有事。
趕車師傅見鄭庭手段殘忍至極,特別是聽到兩個黑衣人骨頭斷裂的聲音,心中陣陣發涼。他原先還以為鄭秀才是個斯文人,今天一看才知道是個煞星啊。
茶花擔憂道:「相公,你要去哪裡?」
鄭庭道:「去那邊幫那些穿便衣的人。只有他們勝了,我們才有活著的希望。你好好待著,千萬別出來。」
茶花聞言,心裡縱然再擔心將軍,也只能顧全大局。將軍說的沒錯,今日黑衣人不死,他們根本沒辦法活下去,就算暫時能安然離開,可到後面也會被黑衣人追殺,甚至威脅到家人安危,與其如此,還不如拼一把。
「相公,你千萬要注意安全。」茶花叮囑道。
「嗯。」鄭庭深深看了茶花一眼,轉頭朝著前面跑去。
黑衣人先前只顧著打架了,根本沒注意鄭庭這邊,應該說幾個平民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派遣過去的兩個黑衣人完全可以把人清理乾淨,直到鄭庭拿著大刀過來,他才發現他小看了他。
便衣隊的人看到鄭庭也是一臉詫異,似乎沒想到這人能活下來,而且還不知死活的跑過來了。要是常人脫了險,勢必在第一時間逃走,哪裡還有跑過來的道理。
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鄭庭也懶得多說什麼,視線下移,遍地都是死屍,真是慘不忍睹,讓人不敢直視。若是膽子小些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都要嚇暈過去。
鄭庭知道自己的短板,他不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