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徒空早早拿著供奉在祠堂裡的免死金牌進宮了。
司徒空本欲在上早朝時就把免死金牌拿出來的,可後來想想這樁事情算是皇家醜聞,為了皇家顏面,他還是等下朝去御書房說比較合適。
御書房。
司徒空雙手高捧免死金牌跪在大殿中央,說明來意。
皇帝聞言,一臉複雜:「大將軍,你可想好了?這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這塊免死金牌還是他剛登基時賜予他的,供奉於司徒祠堂一二十年了,如今倒是沒想到會用來救一個抗旨不遵的新科狀元。
「啟稟皇上,那新科狀元鄭庭對臣有大恩,那年微臣和三皇子在外遇襲,險些差點喪命,若不是新科狀元恰巧路過挺身相救,也許微臣和三皇子早就凶多吉少了。俗話說救命之恩大於天,如今新科狀元犯下這滔天大錯,罪不容誅,但微臣不能坐視不理,否則良心過不去。請皇上準許微臣用此免死金牌救新科狀元一次。」說罷,司徒空連連給皇帝磕了三個頭。
「愛卿果真想好了?不會後悔?」皇帝再次確認問道。
「絕不後悔。」這話司徒空說的擲地有聲,肯定無比。
「那成,那朕就免了他的死罪。」皇帝這般好說話,也有看在曾經帝師面子上的緣故:「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革除鄭庭身上所有功名,以後鄭庭都不能入仕為官,之後三代子孫亦是。」這等公然抗旨不遵,讓皇家蒙羞的人,皇帝絕不能再讓他進朝廷。
司徒空皺了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如今能保住他的性命已經是極好的事情。倘若日後鄭庭有了出息,他有的是辦法恢復鄭庭的一切。畢竟皇帝年老,如今每日湯湯水水不停,待日後新帝繼位,一切又是不同的景象。
「臣謝主隆恩。」司徒空再次給皇帝磕了個頭。
司徒空去天牢接人的時候,就看到鄭庭被綁在刑室的木頭架子上受刑,渾身鮮血淋漓,連一塊好地兒都沒有,整個人已然暈過去了。
看樣子傷的不輕。
司徒空見此大怒:「混帳。」
行刑的官差見到司徒空帶著聖旨過來,嚇的頓時跪下。
司徒空沒有第一時間宣讀聖旨,而是快步走到鄭庭身邊檢視他的傷勢。見人還有氣,只是昏迷,才鬆了口氣。
「還不把人放下來。」司徒空衝著官差怒喝。
「這這」官差有些為難:「啟稟大將軍,這是朝華公主授意的,白天給他用刑,晚上請太醫醫治」
司徒空聞言,臉瞬間就黑了,這個朝華公主,真真是
司徒空連忙開啟聖旨,官差見此連忙跪好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科狀元鄭庭公然抗旨不遵,罪不容誅,但今有鎮國大將軍免死金牌相救,特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革除鄭庭身上所有功名,以後鄭庭都不能入仕為官,之後三代子孫亦是。欽此。」
「奴才遵命。」官差聞言,連忙解開鄭庭身上的鐵鏈,把鄭庭從木架上扶下來。
司徒空見此,連忙讓人把鄭庭抬出去。
「立刻回府,找最好的大夫救治。」司徒空本想找宮中的太醫,可想到鄭庭的身份,還是不要那麼招搖的好。
「是,末將遵旨。」司徒空的心腹立馬領命。
鄭庭的傷勢太過嚴重,主要還是失血過多,他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了過來。
司徒空看到鄭庭醒了,終於鬆了口氣。
鄭庭看到司徒空是震驚的,連忙要從床上起來。
司徒空見此連忙阻止:「別動,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
「怎麼是您?」鄭庭疑惑的環顧四周,房間裡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我這是在哪裡?」那日在金鑾殿上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