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到這裡,茶花不捨道:「以後你讀書了,我們見面的時間就短了,哎。」將軍平時上午下午都待在書塾,只有晚上才會回來,而她只能在白天出來,兩人的時間剛好錯開,若想要見面,怕是隻能等到他休息的時候了。
「書塾好像是五日一休吧?」上課五天,休息一天!然後平時特殊節假日會放一天。
「好像是。」鄭庭也不是很清楚。但聽嬌小姐這樣一說,他心裡也有些不捨,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哦。」茶花點頭:「那我先走了。」
「嗯。」鄭庭道。
「你要把我的話放心上啊。」茶花說罷,視線落到那本泛黃的書籍上,意思不言而喻。
鄭庭:「」
鄭庭讀書後,茶花就待在家裡打絡子了,平時無聊,她就去找小桃玩玩打發時間,心裡暗暗計算著將軍休息的時間。
茶花不知道鄭庭在書塾裡的情況,又很擔心他,想了半天,只好從她阿爹處入手。
這天晚上,茶花在飯桌上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阿爹了。
「那個阿爹啊,鄭庭入學也有好幾天了,他學的怎麼樣啊?」
許子濤詫異的看著她:「好端端的你怎麼問這個?」
就連許氏也被她驚的不輕!要知道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般公然關心一個外男,實在是有些不妥。
茶花摸了摸鼻子,眼神訕訕:「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啊?我就是問一問,有什麼問題嗎?鄭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關心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啊。」
許子濤聞言,想想也是這個理,可能是他多慮了。
皺著眉頭道:「那孩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棘手。」他現在都有些後悔讓他進書塾讀書了。
茶花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阿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爹,怎麼棘手了?前幾日你不是還誇他有傲骨嗎?」
許氏也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家男人,之前他對那鄭庭評價還不錯啊,怎麼短短時間就說棘手了?
許子濤嘆氣道:「那孩子在書塾裡簡直就是個刺頭!剛進書塾第一天就和人打了一架!鼻子都給人打出血了,若不是有人攔著,怕是打的更厲害。」
茶花不敢置通道:「不會吧。」將軍不是個亂打人的啊:「阿爹,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就算是有什麼誤會!把人打的鼻血止都止不住,也太狠了,大家都是同窗,有話好好說就是,一定要打的見血?我都沒法跟人家裡人交代。」許子濤後悔不迭。
「鄭庭不是個亂打人的人啊,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茶花堅信。
「我事後也問了他,可他什麼也不說!」許子濤最頭疼的就是在這裡。
「他本身就不喜歡說話!我相信他不會亂打人的。」
許子濤道:「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沒安穩兩天,他又和人打起來了,這讓我怎麼說?」真是讓他頭疼啊!
「啊?」茶花驚的不輕。
「那小子真是個刺頭,我現在都後悔讓他進書塾念書了!」許子濤道:「今兒我把他叫到夫子室說了一頓,希望他能有所改變,否則這樣下去,書香書塾遲早容不下他。」
「阿爹,沒那麼嚴重吧!」怎麼就容不下他了呢!
茶花急的不行。
「這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鄭庭那孩子既然救了你,阿爹肯定會盡全力幫他的,就看他自己願不願意改變了。」許子濤道。
心裡直嘆氣,鄭庭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看著瘦瘦的,打起架來一點都不含糊!就連書塾裡最胖的胖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難怪上次能讓那五六個混混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