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回去後,把主要精力用在觀音圖上。
十天後,周鈺趁著放學的時間,去了王家鎮繡品鋪。
繡品鋪子裡,老闆娘看到周鈺繡的觀音圖,整個人激動的語無倫次:「妹子呀,你家那位可真是絕了,這觀音圖繡的,真是……真是…我竟不知怎麼形容了。
我從來沒見過像真人一般的繡品,簡直了。
要是京城那位貴人看到,肯定很高興。」
對比老闆孃的激動,周鈺卻顯得很平淡:「那後續的對接,還得麻煩大姐了。小妹就坐等收錢了。」語氣裡帶著笑意。
老闆娘大手一揮,笑道:「沒問題。對了,你前幾日去縣城考試了,考的如何?」
周鈺淡笑道:「考的怎樣到是不知,盡力而為罷了。」
老闆娘點頭:「成,那姐姐在這裡祝你金榜題名。」
周鈺頷首笑了笑。
周鈺又和老闆娘寒暄了會兒,才起身離開。
租了輛牛車回村,準備打掃一下屋子。
許久沒回家,家裡肯定有很多灰塵。
雖說王瑾不在,但她也要弄的纖塵不染。
這裡有他們共同的回憶。
周鈺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掌了燈,燒水,洗了澡便睡了。
第二天,周鈺早早起床,在書院讀書形成的生物鐘自然把她喊醒。
洗漱好,煮了鍋粥,抓了一小碟鹹菜,將就著吃了。
愛人不在,吃什麼都一樣。
把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又把後院菜地裡的雜草拔了,弄完這些,已經臨近中午。
周鈺洗了個臉,正欲做午飯,就見一個三十左右,畫著濃妝,頭戴大紅花的男人敲院門。
這不是他們村裡有名的張媒公?
他來做什麼?
「張媒公,今日過來所為何事?」周鈺疑惑道。
張媒公笑的跟朵菊花似得,扯著帕子,扭著水桶腰走進院子:「哎喲,周童生呀,大喜,大喜呀!」
周鈺不解:「喜從何來?」
張媒公一甩帕子,笑道:「給你說了個好親事,可不就是大喜事?」
周鈺嚴肅道:「我已經成親,想必張媒公應該知道,你還是說給別家吧。」
張媒公見周鈺一臉嚴肅,還以為她是眼光高,笑道:「哎喲,你可先別拒絕。我跟你說,這次男方家的小哥可是一等一的好相貌,隔壁餘家村的村花,餘巧。」
周鈺直接道:「不管是誰,我周鈺已經成親,這輩子不會再娶別人,張媒公請回吧。」說罷,她直接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張媒公不管走到哪裡,從來都是受人尊敬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冷眼。
頓時氣極。
「哼,你可別後悔。」張媒公鼻子都氣歪了。
周鈺可真是不識好歹。
周鈺沒說話,依然做著送客的手勢。
張媒公手帕一甩,對著周鈺翻了個白眼,扭著腰走了。
不就是個窮的叮噹響的童生,瞧不起誰呀?
以後就算她求他做媒,他也不幹。
當然,張媒公的想法周鈺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會一笑置之。
下午,周鈺便回了書院。
幾天後,秀才的告示下來了,周鈺同幾個一起考秀才的學子去看榜。
周鈺過去時,貼告示的差官還沒過來,一行人便等在那裡。
「哎,雖然沒抱多大希望,但還是緊張。」
「我也是。母親說只要我考上秀才,迎春樓裡的潔兒就給我贖回來做小侍,我現在這顆心吶,七上八下的。」
周鈺靜靜站在一旁,聽聞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