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井裡打水洗臉,用柳樹枝刷好牙,走到廚房,準備做早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李花想著昨天的剩菜已經吃完了,只剩下五六個玉米餅和一大鍋雞湯。
早飯吃這些有點膩,來點蔬菜搭配最好,想到此,李花又去後院摘了兩根黃瓜,準備在做個涼拌黃瓜。
重新回到廚房,李花把黃瓜洗乾淨放在碗裡,緊接著拿到案板上,用菜刀敲碎,開始配料拌黃瓜。
弄好涼拌黃瓜,李花準備洗鍋熱飯,揭開鍋蓋的剎那,一縷縷白煙竄了出來,其中夾雜著野雞的鮮香味。
李花定睛一看,鍋裡面放了兩個玉米餅子和一大盆雞湯。
鍋還熱熱的,飯菜還冒著熱氣,難道是申柱熱好的?
肯定是了,她記得昨晚還有五六個玉米餅子和雞湯,現在鍋裡只有兩個了,其餘的估摸著是申柱吃了。
只是,他光吃餅子不喝雞湯嗎?
雞湯還是昨晚那般,一點沒少。
想著,李花眸子裡閃過一絲感動。
雞湯誰人不愛,特別是生產能力低下的古代,就更別提野雞的金貴了。
昨晚男人就沒吃一口雞肉,沒喝一口雞湯,現在想想,不是他不喜歡吃,而是想著留給她吧。
不怪李花會這麼想,而是她經過了這麼多事,知道人心涼薄。
被男人大清早暖了一遭,昨晚的不愉快直接被李花給拋諸腦後了。
高高興興吃完飯,李花把昨晚換下的衣服給洗了,本來還想把男人的衣服也洗了的,但發現人家早就洗了,晾在繩子上都幹了。
洗好衣服,李花又裡裡外外的收拾一遍。
打掃乾淨後,發現時間還早,她又是個閒不住的。
其實也不是閒不住,而是個無功不受祿的,申柱把珍貴的雞湯給了她,她要是沒點表示,心裡過意不去。
雖說他們現在是夫妻,可夫妻只是個名號而已,說白了,只是個相處了一天的陌生人而已罷了。
人家申柱這麼對她,她要感恩。
可是李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要怎麼感謝,反倒是看著院子旁的那雙破洞鞋,雙眸一亮。
昨天接親時,男人穿的就是這雙鞋,兩個大腳拇指都露在了外面,當時最惹眼的莫過於這雙鞋子了。
她走過去撿了起來,剛放在手上,一股濃烈的腳臭味便從鞋子裡冒出來,燻得李花只捏著鼻子。
雖然難聞的很,但李花卻沒有絲毫嫌棄。
農村漢子,一天到晚不知道要幹多少活,腳上味道重正常的很。
反倒是沒味道的,才有問題了。
李花把鞋子放在木盆裡,隨即從井裡打了水倒進去,蹲在木盆前把鞋子來來回回的捶打了一遍,直到乾淨才作罷。
夏天的太陽大,估摸著曬一天就能幹了。
可李花現在心情很躁動,就著濕噠噠的鞋子,拿著針線開始補破洞。
前世她主學刺繡和古箏,刺繡不說非常好,但也當得起一個好字了。
家裡就只有白線,李花覺得太單調了,而且白線補鞋子,太另類了,後面她想了想,把昨天頂的紅蓋頭給拆了,然後在破洞處縫了一朵小花。
紅色的是花瓣,白色的是花蕊,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不過,一個男人的腳指頭那裡有朵小花,莫名的,李花可樂的很。
臨近中午,申柱才到家。
李花正在正屋裡做瑜伽,聽到院子裡有聲音,停下動作,出去一看,男人回來了。
還背了一大堆的東西。
李花甜甜笑道:「柱哥,你回來了?」
申柱想著昨晚的事情,眼神有點閃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