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抱拳:「是的。」
藍華浸淫官場多年,沒有一個人敢違揹她的話,如今被一個新科狀元給忤逆了,心下大怒,望著周鈺冷冷道:「周鈺,你可知自己在幹什麼?要不是本官看好你,你以為就憑你的家世能娶本官小兒?」
「太師之子,定是人中明珠,周鈺有自知之明,不敢存有覬覦之心。」周鈺淡淡道。
藍華氣的吐血,大怒道:「周鈺,你知道你忤逆我有什麼後果嗎?你現在還年輕,不知深淺,以為做了新科狀元,就能在朝廷裡如魚得水了?沒有人扶持,新科狀元又如何?再說了,我兒花容月貌,有哪點配不上你?讓你放棄個二婚不潔的男人,還虧了你?」
周鈺堅持道:「太師之言,皆是真理。是周鈺朽木不可雕了。」
藍華氣極,大怒:「滾。」
周鈺再次向藍華行了個禮:「周鈺告退。」隨即退下了。
剛出書房,就見一白衣男子眼眶通紅站在門口,深深的望著她,好像她是個負心漢似的。
屋內的藍華自然也看到門口的場景了,怒道:「芝兒,你來做什麼?」
周鈺聞言,瞄了男子一眼,他不會就是藍太師讓她娶的吧?
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了,隨即大步離開。
周鈺回到客棧,以為拒絕了就完了,可她還是太天真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同一客棧的幾個案首都接二連三封了官,只有她的還遲遲沒有下來……
她就算再蠢,也知道其中有藍太師的手筆了。
轉眼,周鈺已經在客棧等了一個多月,此批考中進士的學子皆封了官,留京的留京,外放的外放。
青雨也急的很:「小姐,如今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怎麼您還沒有受封?」
周鈺聞言,拿針做刺繡的手頓了頓:「不知道。」
青雨急道:「您那天去太師府,和太師說了些什麼?」
本來她家小姐熾手可熱,雖住在狀元客棧,可每天來拜訪她的官員也有不少。
自太師府回來,一日之間,門可羅雀,還不如一名三甲士子呢!
她就算再傻,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沒什麼!」周鈺簡略帶過。
青雨知道小姐不想說那麼多,可她身為貼身婢女,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如果真是因為太師的問題,小姐,您還是親自去找一下太師吧,和前途作對,不值當的。」
周鈺苦笑,太師怕是就等著她親自去找她呢!
「你先下去吧。」周鈺道。
青雨不開心的出去了。
第二天,周鈺沒想到迎來了兩個人,確切的說是一主一僕。
周鈺看著眼前的白衣小公子,可不就是上次在太師府見到的叫芝兒的男孩:「敢問公子找周鈺所為何事?」
粉衣小廝道:「我家公子找你有話說。」
周鈺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說。」
粉衣小廝正欲開口,白衣小公子打斷道:「沐沐,你先出去,有些話,我要單獨同周小姐說。」
粉衣小廝道:「好的,公子。」隨即把一旁的青雨也拉了出去。
「房門別關,半掩就好,別壞了公子名聲。」周鈺對走到門口的青雨道。
「是,小姐。」青雨掩上半門。
屋內只剩周鈺和白衣小公子,周鈺率先開口道:「公子,您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我…我……」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白衣小公子燥的臉色通紅。
周鈺見此:「公子不必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來。」
白衣小公子醞釀了好半天,才道:「我…我同意你納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