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竹珊猛的瞪大了眼睛:「殿……」
太子覺得自己現在身處火爐之中,他狠狠的咬在身下的人的唇上,順著臉頰又咬到了顧竹珊的脖頸上。
顧竹珊吃痛,連忙去推他,卻推不動,反倒被抓著雙手壓得更死了。
被太子匆匆按到榻上的顧竹珊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好……雖然等會兒說不定會有人過來,但是那又怎麼樣?反正她名聲早就毀了……成了太子的人,到時候他就不得不娶了她,韓家那邊的婚事自然也就不成了。
顧家的顏面又關她什麼事兒?
嫁入了東宮,她再想辦法獲得太子的寵愛,日後太子登基……顧家的人見著她還都得行禮……多麼美好的願景。
顧竹珊的衣服被扯落,但她停下了掙扎,柔順的依偎到了太子的懷裡。
程晏遲抱著顧棠華來到最初的那個亭子邊上,打量了下四周,選了個偏僻一點的位置才停下來了。
「霍昭言……」顧棠華覺得自己快要炸掉了,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咬得鮮血淋漓。
程晏遲低頭看見了,心疼得要死。
他低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柔聲道:「乖,忍一忍。」
下一刻,撲通一聲,水花濺起,程晏遲抱著顧棠華跳入了水中。
顧棠華覺得舒服多了,程晏遲叫她別咬唇了,她也乖乖的鬆開了。
「霍昭言……」顧棠華蹭了蹭程晏遲。
程晏遲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嗯,沒事了啊……」就是水涼,她本來就畏寒,以後怕是更怕冷了。
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好生養著就是了。
「冷……」顧棠華呢喃道。
「嗯,那我抱緊一點。」
程晏遲抱緊了,顧棠華又掙扎:「熱!」
程晏遲哭笑不得,只好鬆開了一點。
顧棠華蹭了蹭他的臉,腦子還是有點恍惚,還有些委屈:「噁心死我了。」
程晏遲應了一聲,說:「那些噁心的人,我會幫你處理掉的,好不好?」
「嗯。」顧棠華點了點頭,靠在他胸口,不知道想起什麼,又笑了起來:「你看,我果然沒用,只會惹禍。」
「誰說的,」程晏遲摸了摸她被打濕了的頭髮,道:「金子本來就是顯眼的,貪的人自然眼紅。」
「還好你來了。」顧棠華覺得腦子清楚了點了,身體裡的熱氣也散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初春湖水的涼意。
顧棠華往程晏遲懷裡縮了縮,才繼續說道:「先前我在亭子裡等你,顧竹珊突然出現了,想支開乞燭……對了,乞燭呢?我暈過去之前,乞燭和兩個人在打鬥……」
「沒事,她就是暈過去了,莫陵會安置好的。接著呢?顧竹珊沒能支開乞燭,乾脆直接來硬的了?」
顧棠華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太子和她都是主謀,顧竹珊沒那麼大的本事在行宮裡自如的行事……可我想不明白,顧竹珊想害我,多少也有點動機,太子呢?這麼做對太子有什麼好處?」她還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足夠讓太子為了她失去理智。
程晏遲諷刺的笑了笑:「阿棠,你當這個太子和上輩子做太子的我一樣麼?能力不足,心思不放在大事上,反而致力於勾心鬥角,跟深宅怨女似的。」
顧棠華輕笑:「你嘲諷人的時候都不忘自賣自誇……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寧子安。」程晏遲說:「你的手串不是掉了嗎,他瞧見了顧竹珊身上的珠子,剛好又看到了我在等你的亭子裡撿到的珠子,心生疑惑就說了。後來我和莫陵在那邊附近找……還好找到了。」還好不算晚,要不然……他都不敢想。
顧棠華說:「那還得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