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表姑姑可就全全仰仗我們嘉嘉了啊。」顧棠華笑眯眯的哄道。
顧之遠和宋鏘自去書房下棋去了,剩下的甄氏、尤氏和小甄氏,還有宋琬如,就陪著老夫人邵氏一同往裡屋去了。
邵氏細細問著宋琬如好幾年沒回來了,過得如何,怎麼不知道常寫信回來,宋琬如一一應著,甄氏幾人在旁也搭著話。
兩刻鐘的時間,邵氏便對甄氏幾人說道:「你們屋中想來還有事做,該敘的舊也差不多了,就不用留在這兒了,回去吧。」
甄氏幾人知道這是邵氏想要單獨喝宋琬如說話了,都很有眼力勁兒的應是,很快就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邵氏讓屋子裡的下人們也都出去了,這才問道宋琬如:「說說吧,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宋琬如略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今早上回來的時候,棠兒在馬車上就與我說我遮掩得不好,親近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果不其然……」
「你呀!」邵氏嘆氣:「先前你不怎麼開口說話的時候倒還好,且大家都關心著棠兒去了,我倒真沒發覺說你有什麼不對,剛剛這一說話,才發覺出來你這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麼事了?」
宋琬如也想嘆氣。
「這事啊,我還真不好意思說……不過還是得跟你通個氣。」宋琬如開口:「我婆婆,也就是大長公主,在我這次回來之前特意把我叫過去問起了謹涵。」
「謹涵?」邵氏一時沒反應過來:「與謹涵有什麼關係?」
即使屋裡邊只剩她們母女二人樂,宋琬如也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之遠大哥家的嫡女,喚曇華的,去年年末不是及笄了嗎……」
「這個我知道,當時還讓人送了禮……什麼!大長公主居然打的這個主意?」邵氏不敢置信。
宋琬如嘆氣,點頭:「就是這個主意……不過您放心,我跟之遠已經說過了,之遠也說婆婆她這次過了,讓我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委婉些回了過去便是。」
邵氏還是氣,氣得站起身在屋子走動起來,宋琬如連忙跟著起身跟在她後面,怕她摔了或是怎麼了。
邵氏氣不順得很:「大長公主這也太過分了!毀了她親兒子一輩子還不夠,還想借你的口把手伸到我們宋家來了!她就沒為別人想過!也不想想這多為難你,多傷兩家人的和氣!她真當別人不知道那些事!」
「母親!」宋琬如幫邵氏拍著背順氣:「您看看您,還是這個毛病,老愛為這些事傷了自己的身子……」
邵氏最是不喜那些醃臢事,還有些許俠義心腸,總愛抱不平。若這是別人家的事,她都能氣一場,何況是落到了自家人身上。
「氣死我了!」邵氏被宋琬如扶到榻上,喝了口茶水,才又說道:「謹涵雖然至今都沒有成親,家裡的人拿他也沒辦法,那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讓他隨隨便便娶個女子回家,害了他也害了人家姑娘的事我們宋家也做不出來,索性就隨他去了,沒想到大長公主居然能把主意往謹涵身上打……」
「那顧曇華是什麼樣的性子,我就見過她兩次,一次比一次不喜歡!且大長公主這算個什麼意思?敢情她這是自己知道心虧,這事要是她來跟我說就鐵定成不了,早就等著你們一家子回來了,然後借你的口來說這些話?她老糊塗了吧她!精明勁兒一遇到那個顧曇華就沒了……」
「她上輩子怕是欠了白氏的,為了白氏的女兒害了自己大兒子,現在為了白氏的外孫女,居然連臉面都不要了!她就沒想過這事萬一弄不好,你跟之遠之間怕都是會有嫌隙的!」
邵氏一氣兒的說了一大通,宋琬如也不敢插嘴,只能趁她停下來了連忙遞上茶水。
其實邵氏的反應還在宋琬如意料之內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