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舒黎並不打算理會他的噓寒問暖,只是冷聲道:“把手機給我,我要回巴黎。”
沈易沒吭聲,只是一言不發地坐在她對面。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來。
是一個很小的錄音裝置。
舒黎心裡猜到那是什麼,但卻不敢說出來。
下一秒,沈易自己先開口了:“寧瑋的錄音……你不是說我不讓你聽他的遺言麼?現在我把它帶來了。”
舒黎伸手想要去拿那個小小的黑色錄音裝置,但沈易卻先她一步,將東西重新收回了口袋。
沈易的視線投向窗外,又過了好半晌,他輕笑一聲,然後道:“錄音給你,可以。”
他的眸子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只是冷冰冰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這個錄音,你不聽,你就還是我明媒正娶的沈太太。你要是聽了,這輩子就只能當一個情人,和你媽媽一樣的情人……永遠見不得光,直到我玩膩為止。”
沈易將那個錄音裝置往兩人面前的桌子上一扔,“你自己選。”
他不需要她聽完錄音後遲來的原諒,不需要她聽完錄音後後悔曾對他的誤解。
這些他都不需要。
他只要她這一刻的選擇。
既然她以為錄音裡只有寧瑋的遺言,那他就要看看,到底是活人重要,還是死人重要。
下一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舒黎直接將桌上的那個錄音裝置拿起來,顫抖著手指就要播放。
沈易的瞳孔縮緊。
他握緊了女人的手腕,將那個錄音裝置從她手中奪下,然後狠狠地砸了出去。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好笑。
他幾乎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個女人沒有任何掙扎、沒有猶豫,她對沈太太的身份棄若敝履,卻情願去聽寧瑋那只有幾十秒、她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