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六分相似。
若是放在從前,沈晏必定要將這麼一位小美人送去他大哥跟前獻殷勤了。
畢竟沈易是沈家的長房長孫,若是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可偏偏就這麼一個人,這些年來身邊卻連只母蚊子都沒有,沈晏實在看不下去,所以當初才會找了位那麼相像的小美人送過去。
誰知此舉卻是觸了沈易的逆鱗,小美人被不留情面地扔出房間倒也罷了,就連沈晏也跟著遭殃,直接被關了兩個月的禁閉。
沈晏心裡自然是不服氣的,這麼嫩生生的一個小美人,臉蛋像,身段也像,最妙的是小美人身嬌腿軟,竟然也是學跳舞的,老大好的不就是這麼一口麼?自己千辛萬苦找來了這麼個人,誰知道老大好好的又發什麼神經?
不過,話雖如此,但自此以後沈晏卻是再也不敢摻和沈易的事情了。
看著一旁的鐘意,沈晏突然就心有餘悸。
老大平日裡每次撞見他換女朋友便要將他拎過去罵上幾句,說的話也大同小異,無非是叫他少胡作非為一些。
沈晏心裡清楚,老大一個孤家寡人當然看不得他甜甜蜜蜜,不過這個鐘意同那一位實在有些相像,若是叫老大知道,誤以為他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那就實在不妙了。
還好自己同這位鍾小姐之間清清白白,沈晏慶幸之餘,又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從香港回去就要立即與這位鍾小姐劃清界限。
當然,今天的場子該砸還是要砸的。
車子一路開到跑馬地,早已經有人等在那裡了,沈晏下車後便被人迎進了頂層的觀賽包廂中。
鐘意第一次來,剛在外面看見露天看臺上的那些人就已經很新鮮了,這會兒終於露出幾分小女孩神態,很感興趣地圍著沈晏問來問去:“投注要怎麼投呀?我可以都投給你的馬嗎?輸了你要賠我錢哦。”
沈晏心不在焉道:“隨便投,賠了我全包,贏了算你的。”
這邊應付完鐘意,沈晏勾了勾手指,將一旁的侍應生叫過來,“威陽實業的李公子平時坐哪裡?”
顯然這位李公子乃是馬場裡的名人,侍應生愣了愣,隨即便指了指身後的一張桌子,“李公子平時都是坐這裡的。”
沈晏點點頭,當下便在旁邊揀了一張空桌坐下。
半個小時後,李公子終於姍姍來遲。
沈晏雖瞧不上這位李公子的裝腔作勢,但仍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李公子,好久不見。”
看見沈晏,李公子倒有些意外,“小沈總,這麼巧。”
雖然都是沈家人,可旁人稱呼起沈家眾人來卻是大有講究。
沈老爺子現在諸事不理,仗著有個能幹的大孫子,早幾年便開始頤養天年,外人談及時也不再叫董事長了,只尊稱一句“沈老先生”。
如今集團上上下下的人,口中的“沈總”只有一個,那便是沈易。
至於沈晏,他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又是沈總的親弟弟,因此哪怕成日裡遊手好閒,半點公司的事情也不管,可旁人看在他爺爺和大哥的面子上,依舊尊稱他一句“小沈總”。
當然,此刻李公子口中的“小沈總”是帶了幾分嘲諷意味的。
畢竟李公子能跟沈易別這麼久的苗頭,那他看不上沈晏這個二世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公子笑著道:“代我向沈總問好,他最近可是要逼得我們沒飯吃了啊。”
沈晏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李公子前陣子才在海南拿了那麼多地,怎麼會沒飯吃?”
這話說得其實挺刻薄,這位李公子手裡攥著大把的錢,在京城搶地搶不過沈易,索性跑去海南囤地了,指望著轉手能發一筆財,誰知道如今竟是砸在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