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買那個限量版的史迪仔……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在洛杉磯多留一天,更不會出車禍……都怪我不懂事。”
沈易幾乎要笑出了聲。
那個囂張到能將電話打到沈宅來,問沈家的正牌夫人到底何時能痛痛快快離婚,讓出沈太太位置的女人,竟然能養出這種性子的女兒。
他甚至想搖一搖眼前這個蠢丫頭,聽聽她的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水。
黎蔓都已經死了這麼久,可這個蠢丫頭竟然不知道自己親媽去洛杉磯是為了與有婦之夫幽會,居然還以為她去洛杉磯是因為工作。
當然,舒黎說完那些話後,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陌生人說得有些太多了,於是便很警惕地閉上了嘴。
過幾秒,她看了沈易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覃叔叔馬上就來接我了,你走吧。”
沈易越發覺得好笑。
這個蠢丫頭自以為很有防備心,卻不知她三言兩語間,早已把自己的底細透露了個乾淨。
沈易轉頭看向她,漫不經心道:“說完了?”
舒黎愣愣的看著他。
他從口袋煙盒裡掏出來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然後道:“我爸也快死了……他得癌症了。”
舒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沈易面無表情,彷彿說的這些和他全然無關一般,“當初家裡為了託關係把我送進附中,把唯一一套房子賣了……現在已經沒錢給他治病了。”
聽完這些,舒黎更加驚訝了,甚至忍不住小小的“呀”了一聲。
她出生的時候父親就已經發跡,從小物質優渥,後來被媽媽帶去英國,雖然上規矩嚴苛的女校苦,雖然每日練十幾個小時的芭蕾苦,可她卻是從沒吃過沒錢的苦頭的。
大概是因為窺見旁人的苦難和悲慘,舒黎一時間竟有些不安,沉默了半天,也只能小聲地提一些毫無建設性的意見:“那……你好好學習的話,進附中的錢就不算浪費了,你爸爸看見也會很高興的!”
沈易短促地笑一聲,然後道:“腦子不好,學不進。”
舒黎看了他一眼,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大概是怕傷害他的自尊心,她一個人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很小聲的開口:“你爸爸治病要多少錢啊?我有一些零花錢,可以借給你……”
“不用。”沈易打斷她,“我已經在賺錢了。”
迎著蠢丫頭驚訝的目光,沈易指了指自己停在一旁的那輛改裝後的patrol,然後道:“幫人家賽車,贏一場兩千塊。”
舒黎驚得吸了一大口涼氣,好半晌,她才訥訥道:“可是會很危險……”
沈易看向她:“你敢坐嗎?”
舒黎趕緊搖頭。
過了一會兒,她又想起剛才他幫自己趕走那群對著自己吹口哨的小流氓,不由得有些擔心:“你把那些人趕走了,他們會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沈易笑了笑,“一群紈絝子弟,不要緊。”
舒黎鬆口氣,一顆心重新放回肚子裡。
下一秒,他又淡淡的繼續道:“最多就是被廢一隻手而已。”
舒黎:“!!!”
其實沈易自己也說不上來,一開始到底為什麼要接近這個蠢丫頭。
並不是為了報復的緣故……其實從小到大沈易早就見慣了,在這圈子裡的夫妻大多是貌合神離,各玩各的,婚姻不可靠,可靠的是利益。
他並不贊同沈父背叛家庭的行為,但更無法理解的是沈母。
哪怕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沈母依舊貌美、優雅,其實她並不輸給黎蔓半分。
更何況與那些藉由婚姻維持階層的女人不同,沈母同樣出身望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