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他還想活。
相處數年，賀老哪裡還能不知道這貨準備放什麼屁？
怒道：“你休想再糊弄我！”
“選題都沒經過我，你寫雞兒提綱？”
“你現在給我編一個說得過去的標題，這事都能算過去！”
大家師徒一場，這麼玩就沒意思了……
不是我不想寫，而是這祖宗墳頭都被學長們刨得差不多了，沒有新貨，能寫啥？
謝晉在心中罵罵咧咧。
同時腦筋急轉，就想找到一個不那麼胡扯的內容先應付過去。
這不，突然就想到剛才的直播，有了！
“賀老師，我這次的論文題目是《關於區分不鏽鋼與青銅器的檢驗方法》。”
“選題思路是關於近期社會出現不法份子利用不鏽鋼偽裝成青銅器碰瓷文物，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導師，您還在聽嗎？”
“我說完成一半沒騙你吧？”
“您說這內容能透過不？”
“咱爺倆有沒有機會藉此揚名立萬？”
賀老好險沒有抽抽過去！
“謝晉！”
“你特孃的是不是又在摸魚看直播！”
“還區分不鏽鋼與青銅器？”
“正常人只要不瞎，誰看不出來？”
“而且青銅器還不能買賣，他閒得蛋疼去造假？”
“你丫這論文比檢測牛奶中的三聚氰胺更離譜！”
小老頭罵完人後，喘了數口大氣才讓心情平復一些。
最後總結道：
“你的論文對我在學術界的聲望沒有絲毫提升，但卻會讓我在教育界名聲掃地！”
謝晉冤枉啊！
這老頭能不能有點生活經驗？
啥叫正常人都能區分不鏽鋼和青銅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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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先天釣魚聖體』的垃圾主播直播間裡就有一群叫不醒的觀眾！
一怒之下，就把直播間連結轉給了導師，理據力爭道：
“我這論文是根據熱點事件來的。”
“這次謠言已經影響了數千人，而且受騙人數還在持續增加。”
“我覺得我寫得丁點毛病都沒有，這把穩過。”
小老頭也有些無奈了。
冷門專業坑人吶！
不僅是坑學生，更是坑導師吶！
熱門專業收個學生能當牲口用。
冷門專業收個學生就是收了個祖宗。
當年自己求學的時候，這專業還有點前景，導師皺個眉頭自己都得膽戰心驚。
現在專業不吃香了，這混蛋學生都敢給自己甩連結一起看直播了。
要不我也陪你給他刷個飛機，然後讓他說句老鐵沒毛病？
話雖如此，賀老還是點開了直播間。
要是真有主播拿不鏽鋼裝青銅器騙人，
身為一個學者還是有義務幫公眾辨別真偽的。
只是這一看，小老頭整個人就呆住了。
眼珠子直接貼到了螢幕上，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鼎。
這樣式，這紋路，這質感……
雖然沒有與現在找出來的鼎類似。
但這並不意味著螢幕裡的鼎就是假貨。
直覺告訴他，這很可能是考古學的重大發現！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
“謝晉，有時候我真懷疑是不是低能兒比較容易交好運。”
“除非你的論文題目改成《關於區分水貨與研究生的檢驗方法》。”
“不然就別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