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地府玩一圈,你說這行麼?’
晏時桉本就衝著煙柒染的方向,一口酒才到嘴裡,就聽到了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才藝。
‘噗~’一口酒全都噴出去了,全部都噴在了隔壁刑部尚書的側臉上。
刑部尚書公孫大人一臉懵地看向晏時桉:“晏大人,這是何意?”
晏時桉趕緊起身:“對不住公孫大人,我忽然被嗆住了,實在不是故意的。”
好在小酒盞,這一口酒也就比一口痰多一點兒,影響不大,公孫大人拿帕子擦一擦也就沒事兒了。
但是眼神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晏時桉,這一眼飽含深意,然後才轉過頭去。
晏時桉:“......”
雖然尷尬的人是他,丟了面子的是他,他害的慶幸這個藉口更容易讓人信服。
不然他直接對公孫大人說‘煙柒染想帶你去陰曹地府玩一圈’,這位老大人可能當場就真的嚇得直接進地府了。
他可是知道煙柒染的本事的,他家小兒子還是她給救回來的呢。
‘染染,你的才藝人承受不了,換一個平凡的、普通的就行。’
‘那我在好好想想吧,真傷腦筋。’
晏時桉緩緩吐了一口氣,他今日竟在不知不覺間幫在場的眾人化解了一次‘危機’。
晏時桉這口氣還沒吐勻乎呢,大長公主的女兒陳若瑩郡主站了出來:“皇舅舅,剛剛安小姐彈奏的這首曲子讓晏大人都聽吐了,不如讓煙小姐來展示一下?
畢竟京中誰人不知晏大人的才情,煙小姐既然身為晏大人的未婚妻,理應琴棋書畫都乃上乘才是。”
安小姐乃是工部尚書安大人的嫡孫女,也是被家中精心教養的,陳若瑩郡主此話一出,立刻就紅了眼眶,安老大人看向晏時桉的眼神都帶著刀子。
話是郡主說得,好歹是半個皇家人,他不敢記恨,若晏時桉不把酒噴出來,郡主話頭也沒法說出口。
晏時桉起身衝著晉武帝行禮:“啟稟陛下,微臣剛剛不過是不小心被嗆到了,與安小姐彈奏的曲子無關。”
冷冰冰的眼神飄向陳若瑩:“郡主還是莫要信口開河。”
陳若瑩心儀晏時桉已久,奈何他對自己從來都是不假辭色、愛搭不理,就連她娘,晉銘國的大長公主上門,他都不肯點頭,總是拿與姜家定下的婚事說事,她氣得咬牙切齒。
反正姜家嫡女多年不曾找到,八成是死在外面了,姜柒雪那個庶女,給她八個膽子也不敢跟她搶,所以就一直耗著。
誰想到,正主竟然回來了。
她這下子是恨得咬牙切齒了。
“哦?那這麼說晏大人是覺得安小姐彈奏的曲子不錯了?”陳若瑩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