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等喪事結束了再說。」池正銘看池筠不為所動的模樣,對其大失所望喝道:「滾吧!」
池筠原本還想留下來幫忙的,但看池正銘現在的態度,似乎沒必要了。
池正銘看著池筠離開的背影想起了對方小時候,每次來書房找他,他很忙都是這樣強硬的讓對方離開,那小小的背影和眼前那挺拔決絕的背影重疊在一起,他有種這個家要分崩離析了的錯覺。
江穆和今天還是和葉弘文一起去看了席越彬,因為如果他不去,葉弘文也不方便去。
進了病房,他把空間留給每天只能相處十多分鐘的兩個人,自己坐在角落想什麼時候才能和池筠聊結婚的事,想池老爺子走了對池筠會不會有影響,想席弈東和江樂瑤以後會怎麼樣。
葉弘文想了一天,現在面對席越彬的時候比昨天自在多了,看著他下巴冒出的胡茬,笑了:「你胡茬都冒出來了。」
席越彬大學畢業後一直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畢竟被席弈華耳提面命的唸叨了整個大學四年,想到這他的心情低落了下去,為了不讓葉弘文察覺,扯了扯嘴角問:「醜了嗎?」
葉弘文看他還有心情說笑,自己也跟著輕鬆了很多,「不醜,有種頹廢大叔的感覺。」
「頹廢我可以接受,大叔不行。」席越彬今年剛滿三十,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齡,對大叔這個標籤是絕對不會認的。
「恩,才剛三十的確不算大叔,」葉弘文跟著應和,席越彬這輕鬆的語氣彷彿並沒有被家裡的事影響,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能出icu?」
「看恢復情況,好的話兩三天就能出了。」
「那你現在還疼嗎?」
「疼,但還在忍受範圍內。」
江穆和看時間快到了,走近就聽到這句話,看著裹得跟木乃伊差不多的人問:「你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嗎?」
「恩,手和腿都骨折了,至少得癱上半年。」席越彬知道江穆和擔心他接受不了,換做之前他的確無法接受自己的殘廢,但在想通了葉弘文的關係後,好像那些都不重要了。
「還有兩件事要告訴你,池煜城今天早上去世了,席弈東昨天去了垣瀧島接我媽。」
「池老爺子沒了?」畢竟禍害遺千年,雖然這些年池煜城的身體一直不好,但席越彬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間點去世。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池翊和池任驍兩兄弟給氣。」
江穆和話音剛落,護士就來敲門提醒了。
「我們先走了。」葉弘文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他還沒和席越彬說幾句話,「明天再來看你。」
「好。」
離開醫院,剛上車江穆和就接到了江樂瑤的電話,「小和,我們已經上飛機了。」
他看了眼時間,九點半,比他預計的要早,「恩,你們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了。」江樂瑤的電話開得擴音,席弈東插話說:「我安排了人來接。」
「你安排的人和我要接我媽並不衝突。」
這句話裡的火藥味懟得席弈東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以為江穆和已經接受自己了,他轉頭無措的看向江樂瑤。
江樂瑤卻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恩,快到了我提前給你打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先開口說:「東哥,我們分開太久了,不管是我還是小和都需要時間適合磨合,中間隔了二十四年。」
席弈東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可他等了這麼久怎麼能不急。
江穆和給家政公司打電話找了幾個保潔給房子做清潔,放下電話後,他在回勝佑的路上轉了方向。
他想去顧氏試試能不能見到池筠,他實在太想把事情說清楚了,就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