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車將賀書惟拉起來攬進懷裡,單手扣住他的腰,搖了搖另外一個人。
賀書惟頭暈得厲害,突然被人拉著本能地想反抗,可是在湊到對方脖頸處,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時,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蹭了蹭,伸手環住衛行簡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對方身上。
李澤睜眼看到兩個人的重影,努力聚焦瞧了一會,還是看不清楚,只得放棄,問:&ldo;是…是衛行簡嗎?&rdo;
&ldo;是我,我幫你攔了車。&rdo;
&ldo;好,謝謝。&rdo;
衛行簡看著醉醺醺的兩個人皺著眉問:&ldo;你們每次都喝成這樣嗎?&rdo;
李澤還保留了點理智,大著舌頭反駁:&ldo;怎麼可能,那姓方的存了存了別的別的心思他就是故意的。&rdo;
&ldo;什麼心思?&rdo;
現在的李澤喝多了,嘴巴有些不受控制,&ldo;那色胚能能存什麼什麼心思,你猜猜不到嗎?&rdo;
衛行簡攬著賀書惟腰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想到今天賀書惟不情不願接的那個電話,壓抑著怒火問:&ldo;你說什麼?居然有人敢對小書動邪念?&rdo;
李澤被衛行簡那緊張的語氣逗笑了,&ldo;小書長得長得好看,被人看上並不奇怪吧!&rdo;
&ldo;我不反對他和別人交往,但不能是男的。&rdo;
&ldo;你自己都是…是同性戀,還…還瞧不起…別人?&rdo;
&ldo;這不一樣…&rdo;衛行簡不想和一個酒鬼多說什麼,&ldo;我先把小書放車上。&rdo;
等他把賀書惟安置好後,回身拖著李澤把人塞進計程車。
關車門前,李澤拉住衛行簡的手說:&ldo;小書…他酒品很好…不吵不鬧也不吐,你…要照顧好他。&rdo;
&ldo;不用你說。&rdo;衛行簡這些年的脾氣越來越好了,已經好幾年沒像現在這樣煩躁了,他和賀書惟從小一起長大,哪用得著李澤來囑咐他,他掰開李澤的手,關上車門。
等衛行簡轉身上車後,轉頭就看到賀書惟正睜著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看了一會,突然湊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疑惑地說:&ldo;是真的。&rdo;
&ldo;不是真的還能是假的嗎?&rdo;衛行簡無奈地把人按回座位,繫好安全帶,&ldo;坐好,我們先回家。&rdo;
&ldo;嘿嘿…&rdo;賀書惟突然露出個傻笑。
從白依蘭出事後,衛行簡就再也沒見過賀書惟笑得這麼純粹,雖然是因為喝醉了,但還是讓他覺得驚喜。
他伸手揉了揉賀書惟的頭,輕聲問:&ldo;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呢?你原本並不是這麼沉默冷淡的一個人,蒙塵的明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光彩呢?&rdo;
到家下車後,賀書惟手腳酸軟走不了路,伸著胳膊要衛行簡背。
衛行簡本就縱容賀書惟,更何況現在呆呆軟軟的他,蹲下身將人背了起來,發現他比自己想像中的更輕,問:&ldo;這麼瘦,你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rdo;
&ldo;吃?&rdo;賀書惟的腦袋搭在衛行簡的肩上,迷迷糊糊的只聽到了這個字,以為是衛行簡沒吃飯,湊近說:&ldo;我買了吃的。&rdo;
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衛行簡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儘量離賀書惟的嘴遠些。
賀書惟想了想有些苦惱地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