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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內官一啟聲，眾人的目光視線皆朝他投去。小內官嚥了咽口水，眼睛打著轉，是認真的想著，然後道：“我……我記得，那宮女的手腕的地方有一個明顯的印記！”
“是什麼印記？傷疤還是什麼？”柳貴妃忍不住問道。
小內官默聲，一旁周妧斥聲，“你已想到這了，若真能想起來，是你大功一件。”
小內官連連點頭，磕絆著說著自己會努力想起來。
柳貴妃本有感乏意，但眼下事情到了這一地步，眼看著只要這小內官想起那宮女的樣貌特徵，這件事的線索就又起來了。她心裡的那點乏意便散而不見了。
“王上，這小內官若一時半刻想不起什麼，難道王上要陪著他在這想一整夜嗎？要不王上還是先歇息吧，將這小內官看押起來，明日再審。”鄭夫人提議說道。
周妧瞥看了鄭夫人一眼，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接話道：“鄭夫人關心王上龍體能理解，但這是事關貴妃娘娘同小公主的要事，王上尚還未開口，夫人，還是不要替王上做決定吧。”
鄭夫人眼眸一閃，“婕妤說笑了，本夫人豈敢替王上做決定，只是提出個建議，也是為王上龍體著想。”
鄭夫人和周妧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姜柄面下又一抹不悅和煩躁。
“回王上……奴才……奴才想起來了，那宮女手腕上的印記，應是一胎記，是一半月之狀。”小內官想起，連忙回聲道。
胎記。
若是傷疤，且還是難尋些，但若是胎記。胎記總是特殊的，且不是人人都有的，按著一線索查下去，即便不能一下揪出那人，但也能排下不少人了。
“王上，既如此，應立刻排查宮中宮女，看是哪一個手腕之上半月之狀的胎記。”周妧說道。
“王上，宮中宮女人數眾多，少則上千，多則至萬，這樣排查不是小事呀，且如此陣仗，只怕會令宮中人心不安。”鄭夫人說道。
柳貴妃側眸望著鄭夫人，眼有疑惑。就連一向單純的蘇懷顏，都覺得，鄭夫人今日總有些奇怪。似乎周妧一提出什麼，鄭夫人就會以別的理由試圖阻攔。
“鄭夫人為何你今日總同周婕妤提議背道而馳，相駁而論。”柳貴妃啟聲說了一句。
鄭夫人牽了牽唇角，解釋道：“娘娘，嬪妾並非有意同周婕妤的提議背道而馳，周婕妤的種種提議建議，嬪妾也是認同的，只是……嬪妾想的多一些，也是……也是為了王上考慮的。”
姜柄長嘆一聲，一拂袖，“無妨，一來寡人不累，二來，這件事一直是寡人同貴妃心中之結，若能及時拔除這心結，寡人歡喜還不已，至於鄭夫人擔心的人心不安，也大可不必，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惶恐不安。”
“王上說的是，鄭夫人您覺得呢？”周妧承話轉而朝鄭夫人望去。
鄭夫人一撇唇，只能點了點頭，“是。”
片刻，姜柄下令，令人檢視宮內所有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