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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麼了,做噩夢了?”
邊草拿著巾帕替蘇懷顏擦拭著額上臉上的汗,翠蘿連忙端來溫熱的水。
蘇懷顏雙目睜瞪著,方才夢中的種種尤在腦海,她捧著翠蘿端來的杯盞,久久沒有動靜。許久後才慢慢緩聲,呢喃著話,“我夢見……夢見冉哥哥了,他受傷了,受了好大的傷,他身上,身上都是血……他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蘇懷顏呢喃著邊將手中杯盞朝一旁翠蘿手上一塞,掀被下床就要朝外頭走去。邊草連忙上前攔下,“姑娘,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我要找冉哥哥,冉哥哥出事了!”蘇懷顏試圖甩開手,但邊草緊緊抓著,“姑娘那只是夢,只是夢,不是真的!您現在在大梁王宮呢,這已經夜深,宮門也下鑰了,您出不去的。”
“是啊,公主那只是夢,您冷靜些。”翠蘿也連忙追了上來,急急勸道。
“公主,您看看奴婢,奴婢是邊草,咱們現在在大梁王宮呢。”邊草見蘇懷顏定色下來,慢慢勸說著。
蘇懷顏有些恍神,一轉眼,看見滿面急色的翠蘿和邊草,她眼睛轉了轉,看著四周的一切。
大梁王宮。
是啊……
她在大梁王宮,而非大燕臨安。
蘇懷顏的情緒慢慢緩和冷靜下來,邊草翠蘿兩人扶著蘇懷顏回到床榻,“公主,您冷靜些,方才公主只是做了個噩夢。”邊草輕聲說道。
“噩夢……”蘇懷顏無奈一閉眼,睜開雙眼時,雙眼中混沌之色已盡數退散下。“是噩夢。”
但那噩夢,真實又可怕。
“可是,邊草翠蘿,那個夢太真實了,夢裡我看見冉哥哥受傷了,很嚴重的傷,他滿身是血,可還在拼力廝殺著……”夢裡她看見重傷的冉哥哥,她想救他,想將他帶走治傷,可是他們之間就好像隔了一道屏障一般,她怎麼也穿不過去!只能眼睜睜看著冉哥哥身上的傷越來越深,越來越重,鮮血也越來越多。
“公主,那只是夢。”邊草握著蘇懷顏的手,安撫道。
蘇懷顏沉默,她不由想起袁木靜與她說的那些話……
“靜妃說,聽說冉哥哥受了傷,還下落不明。”
“公主,靜妃娘娘的話不定可信的,臨安那邊的來信不是道平安嗎?王上也與公主說了明瞭,將、軍並沒有出事,公主今夜的噩夢定是多思多慮所致。”邊草說道。
蘇懷顏沉默,沒再說什麼。
翠蘿邊草陪了蘇懷顏半個時辰,她的情緒緩和下,並且沒再糾結說魏穆冉出事一事,兩人看著蘇懷顏睡下後,才起身離開。
帷幔落下,蘇懷顏睜著眸定望著一處,手裡緊緊握著那枚玉墜子。
…………
那日後,蘇懷顏還有再見到袁木靜,袁木靜看見她,始終是那一臉意味深長之樣。但並沒有像那日樣,逼她承認和安公主之身。
但卻話裡話間朝她透露著些關於大燕的事。袁木靜所說的這些,蘇懷顏無從印證真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