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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顏看了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那看來,召公子說的沒錯,既懷顏你與召公子都覺墨色更貼合,那我便用這墨色吧。”
蘇懷顏看著梁昭芸提起那位召公子眉眼間攢有的明顯喜色,忍不住開口問道:“昭芸,你與那位召公子關係甚好,他可有和你說,他是做什麼的?是什麼人?”
梁昭芸邊點著色,邊點頭回道:“說了呀。”
“說了?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蘇懷顏詫異。
“嗯,召公子說,他不是大燕人,是跟著家裡人來的大燕,但後來家中出了些意外,所以他在大燕,才不得不賣些畫作。”
蘇懷顏聽著眉頭不自覺蹙皺起來,他沒有和昭芸說實話。
“他,只跟你說了這些嗎?”蘇懷顏追問道。
梁昭芸點點頭,“是呀。”而後她有些察覺,“懷顏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梁昭芸覺得今夜的蘇懷顏有些奇怪,問道。
蘇懷顏搖搖頭,終是沒再多說什麼。
但從梁昭芸屋院離開後,蘇懷顏卻一直是憂心忡忡,眉頭緊鎖著。
“公主,您既擔心昭芸公主,方才何不將那召公子就是景國太子一事告訴昭芸公主呢。”邊草見蘇懷顏愁眉不展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蘇懷顏想了想而後輕嘆一聲搖頭,“我也想說的,只是,這件事召公子自己未和昭芸說,他瞞著昭芸,究竟是因什麼,我不清楚,也不知道,現在昭芸視召公子為摯友,我若冒然與昭芸這麼說,雖是關心,但不免會令昭芸心裡不舒服,若召公子有自己的苦衷和理由我冒然這樣做了,就不太好了。”
“可萬一,萬一那太子對昭芸公子是別有所圖呢?奴婢看昭芸公主心思簡單,召公子就是景國太子一事瞞她太久只怕也不太好。”翠蘿提說道。
蘇懷顏點點頭,“我明白,這件事,我還要好好想想,即便是要與昭芸說,也要細想看看,究竟怎麼與她說更為妥當。”
另一邊。
景紹回了驛館,夜色雖已深落,他站在窗邊,望著外頭皎潔的月色,身邊隨侍提醒了好幾次,但他都遲遲未有安寢之意,望著窗外的眼色深沉有思。
今夜的席面,原以為只是一場席面,卻沒想到……
那日與芸姑娘一起的那位姑娘竟是大燕和安公主,那位姑娘是和安公主,那芸姑娘呢?她又是什麼身份?
他與她相談這麼些日子,無論是在對字畫的見解上,還是對許多事的態度看法上,都有許多不謀而合的默契,這令他感覺既意外,又歡喜。
畢竟人最難得的便是遇一知己。
只是,今夜後,他也自覺猜想著,她究竟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素日她的穿衣打扮,便不是過於簡樸的,能看出,她身份不低的。
但具體究竟是什麼身份,只是尋常人家的姑娘,還是什麼官宦家之女,又或會否是什麼王公貴眷?
先前景紹從未往這些方面猜想,但今日,意外得知那位是和安公主後,便由不得他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