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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顏輕點頭,但,還是有些忍不住,“璇堇,靜妃娘娘所說的,是……是真的嗎?如應侍捱了二十幾板,璇堇沒有讓太醫去為其醫治嗎?”
梁若瑾眼色淡冷下幾分,“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在宮中放蛇害人時,就該知道做這事的後果,盈盈,你莫要心軟,為她那樣的惡婦求情了。”
蘇懷顏微垂的眼睫輕顫,然後搖搖頭,“璇堇,盈盈並非想要為她求情,只是,二十幾板的刑罰,一般人都難以承受,如應侍是養尊處優的娘娘,這二十幾板,更如要命了,璇堇若不讓太醫給她醫治,只怕以如應侍的身體,會支撐不了多久的,若如應侍真出了什麼意外,那豈不是令璇堇落人口實?這樣於璇堇而言,不好。”
梁若瑾雖是大梁王上,一國之君,但,即便是一國之君,也不是想如何便能如何的,若這次梁若瑾是直接下令讓如應侍付出性命之價,別人反而不好說什麼,但梁若瑾沒有,既沒有,該責罰的已經責罰過了,若再如此,橫生出別的事端,恐遭人非議。
“盈盈在擔心璇堇。”梁若瑾忽出聲。
蘇懷顏一怔愣,然後點頭,“嗯,盈盈擔心的。”
梁若瑾於她是朋友,更是,恩人。
她在這大梁王宮居著,已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了,她想,她能幫他一點是一點。
梁若瑾臉上一抹淺淺滿足的笑隨之溢位。
…………
午後,梁若瑾便下了旨,解了不允太醫為如應侍診治的旨意。
這旨意一下後,如應侍宮中的人立刻請來太醫為其診治。
早先宮中的人,雖有給其用些擦傷膏藥,但那些膏藥功效並不太大,且如應侍受的板刑重,傷的也重,那些膏藥盡是治標不治本的。
如應侍的傷口因沒有及時診治處理,有些地方,是有潰爛。
太醫為其診治,開了外敷的藥。宮女們為其上藥。光是這上藥過程就聽見持續不斷痛苦的喊叫之聲。
幾次如應侍都昏厥了過去。
“娘娘……您……您沒事吧。”太醫走後一段時間,如應侍才從昏迷中慢慢甦醒過來。
如應侍從未遭過這樣的罪,身上更是疼痛難忍,她忍不住抽噎哭泣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嘟囔斥訴著梁若瑾的狠心。貼身伺候的宮人安慰著她的情緒。
“娘娘,您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身體。”
如應侍雙眼泛著淚,滿面的絕望,“王上給了我這麼重的刑罰,我這身體……要好起來,都不知道要多久,還有,王上一下將我降至應侍之位,毫不留情,我……我還有什麼盼頭,不如死了算了!”
“娘娘,您可不能自暴自棄,總歸還有,還有靜妃娘娘啊,娘娘,這次是真要多虧靜妃娘娘了。”
“靜妃……她?”
“是啊,娘娘受刑的時候,靜妃娘娘就一直在為娘娘求情,後來也是靜妃娘娘一直有來看娘娘,就連說服王上讓太醫來為娘娘診傷,都是靜妃娘娘辛苦費力央求王上得來的。”宮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