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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顏雖還有些迷糊，不明白為什麼庶女就不能上學堂，為什麼周柃宜想念書這麼難，但這些她顧不得深究。眼烏子轉著，想著，周柃宜這樣偷偷上學堂也並不是長久之計呀，雖然他們可以當做沒看見，隱瞞著，但她想著，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了呢。
豈不是糟糕。
“柃宜姐姐，你真的很想上學堂嗎？”
周柃宜很肯定點頭。
蘇懷顏想了想，將自己想出的主意道之出來。周柃宜和虞勉兩人都是一楞，“這樣好嗎？會不會太麻煩郡主了。”
蘇懷顏兩眼彎沉一道弧度，“不會呀，正好現在冉哥哥也不在，我平素裡下了學也沒什麼事，將堂上夫子講述的東西抄錄下來，柃宜姐姐抽個時間來拿，我也可以和姐姐講講。”
周柃宜望著一臉天真爛漫，毫無心計的蘇懷顏，一時心裡湧起諸多感慨。
她與蘇懷顏並不相熟，第一次見面時她就不顧自身幫了她，這一次，又是，不僅答應幫他隱瞞，還幫她想辦法。
蘇懷顏的辦法是好的，既能讓她不停斷的學習，又能免於萬一有一日被其他人發現。
“郡主的恩情，柃宜沒齒難忘，日後有機會定會報答！”周柃宜一聲話下，撲通一聲給蘇懷顏跪了下來。
周柃宜這一跪來的突然，蘇懷顏一點準備都沒有，“柃宜姐姐這是做什麼呀，快起來。”她朝邊草示意一眼，邊草和翠蘿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周柃宜起來。
“柃宜姐姐不用和顏兒這麼客氣的，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嘛，說了這麼久的話，柃宜姐姐定也餓了渴了，吃點東西吧。”她將面前的糕餅推到周柃宜面前。
周柃宜微微一笑，笑容裡攢滿了感激。
出了食館後他們和周柃宜分開，虞勉收回目光，瞥眼蘇懷顏，“你還真是好心，要我說，你不該這麼幫她。”
蘇懷顏：“？？？”
“為什麼？柃宜姐姐很可憐啊，對了虞勉，我問你，為什麼柃宜姐姐說庶女不能上學堂？庶女和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嗎？”
蘇懷顏自小跟著魏穆冉，在魏軍府里長大，偌大的魏軍府也就他們二人，無其他人。蘇懷顏雖有聽說過嫡庶，也知曉嫡乃男子正房妻子所生，庶乃側室所生，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差別，她並不知曉。
虞勉看著一臉不解的蘇懷顏，意外她竟不知這個。
不過轉念又一想，聽聞蘇懷顏是一直在魏軍府長大的，又身為郡主，對宅院裡的嫡庶尊卑大抵是不那麼瞭解的。
“因為庶女是姨娘生的孩子，只有正室嫡出的公子姑娘才有資格上學堂。”虞勉說道。
“為什麼只有正室的孩子才能上學堂？我看我們學堂裡也不都是嫡出的姑娘公子呀。”小姑娘天真問道。
虞勉看著一臉單純的小姑娘，忍不住一笑，他轉身在旁邊賣糖炒栗子的攤販那兒買了一攏糖炒栗子遞給蘇懷顏，“讓本公子好好給你上一課。”說完在旁邊的矮階上坐下。
蘇懷顏坐在矮階上，懷裡抱著糖炒栗子，兩隻小手剝開一顆，丟進嘴裡，吃下後，又迅速拿起一顆剝開。耳邊是虞勉滔滔不覺的話聲。虞勉講述詳細，蘇懷顏也聽明白了。
“所以，庶子女很慘的呀。”小姑娘塞進嘴裡一粒糖炒栗子，咀嚼幾下後說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若是姨娘足夠得寵，即便是庶子女也有風光無限的時候。”虞勉說道。
這麼看來，柃宜姐姐的母親並不得寵，所以柃宜姐姐才連學堂都不能去上。
“雖說嫡庶有別，可也不能這麼差別對待呀，我就覺得，嫡也好，庶也罷，有那麼計較嗎？”
虞勉下意識冷哼一聲，“當然，庶出之人，豈能和嫡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