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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走進屋,看見發著脾氣的蘇疏星,忍不住開口勸道:“姑娘,郡主似乎是並不知道事情原委,想來蘇或並沒有同郡主解釋緣由,既如此,事情已過您也別和郡主置氣了。”
蘇疏星眼睛一瞪,“混賬東西,怎是我同她置氣!我是她姐姐難道她不應該站在我這一邊嗎!”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丫鬟連忙道,“只是,這件事到底……”丫鬟半止著聲,“眼下蘇或並沒有告訴郡主,但若您再這樣,郡主若真追究起來,豈不……豈不對您不利,倒不如,見好就收吧,也免得傷了姐妹之情。”
蘇疏星撫著受傷的脖頸緘語不發。
用晚膳時,蘇疏星主動過來找蘇懷顏一同用晚膳,雖是不太情願,但還是拉下面,同蘇懷顏軟話一說。
蘇疏星不再糾著這件事,蘇懷顏才安心下來。她和阿或兩人既都不願將其中緣由與她說道清楚明白,那她也不勉強,只要兩人相安無事,便是好的。
晚膳過後,蘇疏星便回了自己房,蘇懷顏沒什麼睡意,捧著一卷書卷坐在院中乘涼。
這兩日因要成親一事,她的話很少,是連書院都不去了。邊草翠羅在身邊伺候著也是萬分留心。
“顏顏,”蘇或拿著一件薄紗披風走到蘇懷顏身邊,“夜深露重,顏顏當心身體。”
蘇懷顏蜷縮在藤長椅上,藤長椅隨著她的動,一搖一擺,輕輕動著,她忍不住呢喃出聲:“阿或,我想冉哥哥,很想見他。”
蘇或沉默。
他何嘗不知她的念她的想,可是……
“顏顏,真要嫁嗎?”蘇或忽然啟聲。
蘇懷顏一怔,呆望著蘇或片刻後小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她小手絞在一起,“我不想啊,但是……沒有辦法。”羽睫微低,遮住她眼底難過的情緒。
她從來都是不想的,但也從來沒有辦法。她什麼辦法都想過了,謝寧哥哥,貴妃娘娘,妧姐姐,甚至是,周大人,但他們都沒有辦法幫上忙,即便是她自己去與王上求情,仍是無濟於事。
“若顏顏不願嫁,阿或幫顏顏。”蘇或忽然道。
蘇懷顏一怔,詫異不解看著蘇或,“阿或你?你有良策?”
“顏顏不想,阿或願為顏顏拼力而為,哪怕是……”
蘇懷顏恍然明白過來蘇或話裡之意,“阿或,那不可以!”
“顏顏,只要你不想,阿或為顏顏做什麼都可以,顏顏不想嫁,我們就不嫁,我們離開臨安。”蘇或認真說道。
蘇懷顏望著蘇或堅定的雙眸,眼泛紅光。“阿或……”
阿或願為她做一切,但是……
她不能這麼自私,更不能置他的性命於不顧,若是硬來,光是阿或又豈能抵抗得了王上和那眾多的王軍。
“阿或,我沒事,既已是如此,我……”她話聲輕頓。
“阿或你答應顏顏,不可以衝動行事。”
蘇或定望著蘇懷顏,許久後輕應下一聲:“好,阿或不會衝動亂來,但是顏顏,阿或要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