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間傳來了裊裊的飯菜香味。
無卦眯著眼聞了聞——嗯,田螺姑娘們開始做飯了。她坐在院裡,目光緩緩移向了院外地那條小道——也不知道長青今日會不會過來。。
沒多久,門口來了一輛不顯眼的鴉青馬車。
走下來的那個白衣身影,瞬間眩目了她整個小院。
今日的他沒有帶面具,玉冠白衣,瀟灑卻又妖媚,嘴角帶著攝人心魄的笑容就那樣站在院子的籬笆外看著她,隔岸傾城。
「長青,你來了。」放下手中茶杯,她起身相迎。
「餓了,吃飯吧。」他很自然地牽過她的手往廳內走去,他的手微涼、修長,包住她的手大小很合適。
她沒有拒絕,只是緩緩跟著他走,「好。」
這樣簡單地陪伴,讓無卦莫名地溫暖。
其實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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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臘月裡,就快過年了。
韓蘇在戰場上與雲赫大軍幾次交鋒,勝敗皆有,不過總體算下來還是勝多敗少。
而今進入隆冬,這仗怕是更難打了。
無卦沒有算過這場仗什麼時候會結束,但她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韓蘇會大勝歸來。
不過,現在基本上每天都有左非色的陪伴,對於這些事,她想得越來越少了。
左非色畏寒,到了隆冬他似乎穿得越來越多了。
似乎他時時刻刻都帶著暖手爐,無卦有些詫異——其實有大太陽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冷的。
她突然想起,上個冬天在洛水旁見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穿這般多。
她有些擔心,「你……是不是身子不適?是反噬嗎?」
左非色卻只是無所謂地笑笑,「可能是受寒了吧。」
隨著冬天越來越冷,洛陽終於下了第一場雪,鵝毛大雪。
這般的雪定能積起不少,無卦有些開心地想到——這般積雪美景,自然是要到洛河垂釣去的。等下次左非色來了,便和他說說吧。
然而左非色卻突然不來了。從那場雪起,他每日會讓人送各種小食或是小玩意過來,可是,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無卦問過那些送東西來的人,左非色為何不來,她得到的回答從來都是——「大人最近比較忙。」
也對,到年關了,朝廷是會事情比較多。
然而一連十天過去了,左非色依舊沒有出現過一次。
無卦突然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兩位,可以出來一見嗎?」她站在院中,有些猶豫地開口,她在找田螺姑娘。
「姑娘。」兩個黑衣暗衛齊刷刷地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有何吩咐。」
無卦看著她們,頓了一下問道,「你們家大人……出事了?」
兩個暗衛沒有答話,但無卦看到其中一個姑娘露在面巾外頭的眉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她在吃驚,吃驚自己為什麼會知道?
「你們不必瞞我。」
這時,另一個暗衛公事般開了口,「大人最近很是繁忙,故而未曾能夠過來,還請姑娘寬心。」
無卦確信,這一次她在她們兩個面上都看到了不自然——果然是有事瞞著自己嗎。
「好吧。」無卦沒有再追問,她知道從這兩位這裡怕是什麼都不能問出來了。
既然問不出來,那只有自己去看看了。
午後無卦出了門,她知道那兩位暗衛姑娘一定會跟著自己,不過她不在意,她倆不會光明正大出來攔住自己的。
國師府不遠,三里路的只需小半個時辰就能走到。不過這路上有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