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韓蘇認出你?」無卦面色不虞。
左非色聽她這麼一說,單手輕託了下頜,似在思考。
見他猶豫,無卦鬆了口氣——他定也是覺得這般不妥了。
「還請長青留步。」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
只是一會之後,左非色便完成了思索,緩步走到她的身邊,若無其事地笑著牽住了她的手腕,「無卦若是一人回去定會尷尬,長青也只好捨命相陪了。」
你!無卦一口氣堵在那裡,猛地一甩想抽出手來。
「我會武。」他輕輕說道,手下沒有放鬆,無卦自然掙脫不掉。
「你究竟想幹什麼!」無卦已然面色不虞。
左非色拉著她就往別院方向而去,「自然是和你一同去救那祈王爺。」他說得很是輕巧,「你這般身體誰都救不了,而我可以。」
「你……」無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他要相助自己?或者說是相助韓蘇?怎麼會……他明明是太子那邊的,能不插手已是萬幸,現下竟是要幫自己,怎麼可能?
「但是……只此一次哦。」他沒有回頭,辯不出語氣,但是卻讓人莫名地心安。
無卦已被震驚填滿,腳下不自主地跟著他前行。
「對了。」前頭的人停了下來,左非色鬆開了她的手,「我這般一路拽著你去不是太好。」邊說他邊走到了她的身邊,「師妹,請。」
師妹?是以師兄妹的身份去到韓蘇那處的意思嗎?
「可……」
「許久未見的師兄特來助無卦一臂之力,合情合理。」
「但是……」
「看到你回去,祈王夫婦定會好生招待,順帶上我這個特特來的師兄。」他說得隨意,卻叫無卦漸漸靜了下來——夫婦,他們已是夫婦。
左非色站在她身邊,靜靜等她作出決定。
只過了一小會,無卦就邁開了步子,「勞煩師兄不遠千里前來相助,無名小派能有這般師兄妹情誼實屬難得。」
「出門在外,家師名諱從不提及也是一種禮節。師兄名為長青,此名可用。」
「五年之前,無卦出派歷練已是許久未歸,長青師兄也已雲遊多地。」
「師兄患有啞疾,不便說話。」無卦加上一條——畢竟左非色的聲音韓蘇是聽過的,要是出了什麼紕漏被發現就不好了。
「如此……也好。」左非色很自然地應了下來。
……
一步一步,你一言我一語,兩人默契地將一切有條不紊說了個妥當。
「師兄,請。」
「師妹,請。」
面具下頭,左非色的笑未及眼底——無卦,只此一次。此次之後,韓蘇這個包袱,你須得給我放下得乾乾淨淨。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啊碼字。。。加油啊加油。。。
國師越寫越喜歡。。。腫麼辦。。。
可是國師是個短命的。。。
☆、即以是空
別院。
徐管家有些訝異地看著無卦身後的面具男子。
「這位是……」
「我師兄,長青。」無卦簡單介紹道。
左非色禮貌地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並不出聲。
「貴客臨門,真是蓬蓽生輝。」韓蘇的聲音遠遠傳來,他著一襲暗紫長袍從迴廊處踱步而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真誠而又客道。
聽到他的聲音,無卦身子幾不可見地僵了一下。
韓蘇在離他們一丈遠的地方站定,「無卦姑娘,好久不見。」
無卦剎時有一種哽住的感覺,悶悶地透不出半點氣。
一隻手輕輕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