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色不動聲色地跟上了他們的步子——這般的韓蘇和韓晟倒是很有些相似。
踏進熟悉的別院,無卦鬆了口氣,終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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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別,徐先生為左非色和無卦安排的屋子隔了一個小花園,也算是有些距離了。
坐在房裡,無卦忐忑不已,這間屋子就是她從前在別院住的那間,擺設一點都沒變。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無卦一跳,她定定神,「進來。」
「無卦小姐。」
「青竹?」
「無卦小姐……你回來了。」青竹几步走到她面前,有些驚喜地看著她。
「嗯。」無卦拉了身邊的椅子讓她坐下。
「小姐……你還好吧?」
「沒什麼不好。」在青竹身上,無卦好似能找回以前那份親切——起碼她沒有稱自己為先生。
青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王爺心中還是有小姐的。」
無卦的表情滯在那處,過了一會才淡淡地說道,「我此次回來只為出謀劃策。」
「可是小姐不就是為了王爺回來的嗎,當初也是為了王爺才……」
「青竹。」無卦打斷了她的話,「如果還想我好好留在此處,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小姐……」青竹不再多話,停了好一會才道出了她的來意,「王爺準備了接風宴,特讓我來請無卦……先生和您師兄一同過去。」
「好,師兄那處我去叫他。可是在正廳擺宴?」
「正是。」
「那你先回去吧,等下我自會過去。」
「是。」
青竹退下順便關了門,站在門外緩緩嘆了口氣,提步離開了。
青竹走後,無卦稍稍整理了下,便推門出去要找左非色一同赴宴。
「長青。」她伸手叩門。
門應聲而開,一隻手直接將她拉進了屋子,而後一氣呵成地又閉上了門。
屋內窗戶緊閉,已是傍晚顯得很暗。
「你!」無卦驚魂未定。
左非色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師兄身體不適,這接風宴還是不去為妙。」
無卦頭微微後仰,上下看了他一遍,因光線暗再加上他還帶著面具,看上去並無甚事的樣子,「那好,我就自己去了。」說完她就要轉身開門。
「慢著。」左非色單手壓住門栓,幾乎是從身後環著她的姿勢,「師兄不適,作師妹的不是該服侍左右嗎?」
「你在調戲我?」無卦皺了眉。
「長青也想調戲,只是……這次是真的不適。」他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壓門栓的手也漸漸失了力氣。
待無卦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經結結實實靠在她的後背,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剛才那些對話竟是用盡了氣力。
「長青!」無卦慌忙轉身扶住了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嘴角牽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只是……有些累罷了。」
無卦勉力將他扶到榻上,觸到他的手竟是冰冰涼,沒有一絲生氣,她有些慌神,「我去叫大夫。」
「無卦。」他拉住她,「不必,你幫我要點熱碳就好。」
秋末冬初要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無卦連忙出門拉了小廝,那小廝不一會就送來了燒得熱乎乎的炭爐。
「長青,覺得好點沒?」
「好多了。」他的笑有些虛弱,和上次無卦在國師府見到他一樣,將自己死死裹在被褥之中,可那膚色還是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