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成就這兩番事業,再滅了韓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他韓晟的皇位坐得就更加平平順順了。
通了,一通百通,此卦已然解盡。沒有反噬,無卦卻半分也歡喜不起來——接下來的這些事,似乎越來越難辦了。
胸口又有些悶作了起來,匆匆灌下幾杯涼茶,無卦壓下了些不適之感,嘴裡卻依舊泛出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管怎樣,此次解卦反噬情況比以前總是好上了許多。
可如果要帶韓蘇逃出此次浩劫,必然是繼續行那逆天大事,雖說有鳳顏相助,可其中的艱險依舊不少,這定是場硬仗。
將龜殼收起,她略一想,就下了決定——回去,相助韓蘇。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的日子好辛苦啊。。。
☆、即以是空
這般想著,她便開始理起了包裹,簡單收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沒多少東西。
也是,韓蘇送自己的衣物大多還留在別院,而且自己從青州出來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什麼家當。
收拾妥當,可以走了。
要不還是留個字條吧,親自去請辭的話,祭祀和左非色說不定不會讓自己走。
可是……這屋裡沒有紙筆。
嗯,先去拿一點。
放下包裹,無卦理了下衣服便要開門出去——找個小廝要點筆紙應該就好了。
剛開啟門,一個人影就攔住了她的去路,熟悉的鳶尾花香從他身上傳來。
「長青?」他的突然出現讓她有些慌張,用身子遮住屋內,她趕忙關了門,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在整理,而後穩住陣腳,自然問道,「你怎麼來了?」
左非色站在她面前,將她剛才的動作看了個仔細,「你看上去好似……很緊張?」
無卦木著臉,故作鎮定,「女子閨房,自是要關好門的。」
「哦?」左非色聲調輕揚,「是嗎?」他往前走了一步,直逼得無卦後退到整個人貼在了門上。
「一國之師,這般輕浮,似是不妥吧。」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妖孽面容,她心中已然慌亂。可她還是硬撐著站在那處——房門沒有鎖,自己走了,他只要輕輕推開就能看到裡頭情形,也定能想到自己要離開一事。
「輕浮?」他有些訝異地挑了眉,「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評價於我。」 話是這麼說,可他卻一點也沒有退開,反而還伸出了一隻手從無卦臉側向那門而去,「小無卦,你究是在裡頭藏了些什麼?連在下這般『輕浮』的舉動都可以不閃不躲呢……」
帶著涼氣的手指從她臉頰若有似無地路過,她與他越發相近。
猛地在身後拉緊那門,「你究竟是想怎樣!」
左非色頓了動作,微低了頭看向幾乎被圈在懷中的她,聲音辯不出喜怒,「長青只是好奇,究竟他韓蘇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大傷未愈的你又這麼心甘情願地跑回去?」
她的表情凝滯在了面上——他,都看到了。
「再為他擺卦逆天,反噬之力一人獨扛?」他緊緊鎖住她的雙眸,嘴角掛著深寒的笑意,「姬無卦……你知不知道『不自量力』四個字怎麼寫?」
她別過頭,「這不關你的事。」
左非色慢慢眯起了眼睛,而後狠狠一拍。
「砰——」無卦身後的門被他硬生生給震了開來。
倚在門上的無卦幾乎跌倒,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站在那鎖眉看著他,「你今日是否太多管閒事了?」
「閒事?」他一字一頓,「性命攸關,你卻道是閒事?他韓蘇究是怎樣迷了你的眼?美人計還是海誓山盟?讓你不僅給他找了個鳳顏良伴還連自己也要搭進去,真是讓人敬佩非常。」話到最後,他的聲音帶上了生硬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