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他必須得回洛國取皇位才可。
無卦心下幾番翻騰,終是將壓在心中好幾日的話語脫口而出,「你可願娶親?」
韓蘇一口茶沒喝穩,猛然嗆了出來,「咳咳咳——」待氣息順好,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無卦,「你問我什麼?」
「你可願娶親?」無卦再次重複。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他的嘴角緩緩拉開了上揚的弧度,滿是歡喜地看著她,一時都忘記了回答。
無卦側頭避開他的目光,仿若羞澀躲避,「我那位故人在西胡朝中還算有些地位,他可以收一名義女,這樣嫁於你不會辱了皇子的名頭,也算成兩國之好。」她聲音許是因害羞漸漸低了下去。
指尖幾次緊了緊,不斷壓住心底那蓬勃欲發的狂喜,「這般問話讓你一女子提出是韓蘇的不是。現下你先提了出來……我自是願意的。」說這番話的時候,韓蘇能覺察到自己胸口狂亂的跳動之聲。
「那好。」無卦猛地站起了身,依舊側臉不看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抖,「我現下就去找人把一切辦妥,一月之後便是吉日吉時……我先走了。」
看著她有幾分落荒而逃的背影,韓蘇心中的幸福滿得都似要溢將出來——她這般說出來,終是害羞而走。
一月,只要一月之後自己便可迎娶她了。
這樣一想,他不覺心中一暖。他們之間雖然從來沒有明白說過,但那感情他能覺察得出來,如今終是水到渠成。
無卦一路疾走而出,直接出門去往了虛天府。
「離師伯,他應下了。」
「那就照你說的……繼續吧。」
……
「多謝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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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左府。
「大人,新到的飛鴿傳書。」一名黑衣衛士跪在地上,恭敬遞上封著蠟的細羊皮卷。
左非色伸手接過,輕輕一掀去了那蠟,待看完信中內容,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竟是來得這麼快嗎?
隨手燒了那封傳書,左非色從位上站起,「來人。」
「大人。」
「今日起,閉關。」
「是。」
國師要閉關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這是國師大人第二次閉關,上一次還是三年多前,當時他足足閉關了一年。
占卦之人,反噬極重,時不時閉關修養也是應該。這個緣由,上一次左非色已經稟明過了。
洛皇聽聞,很是惋惜,看來是有一段時間在朝堂上見不到國師了。只是不知道,國師這次閉關要多久,切莫又是一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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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低調的祭祀大人最近收了個義女,而且還將那義女許配給了新來的洛國二皇子。這訊息一下在西胡炸開了鍋。
不知哪般女子能有這種福氣,拜了神一般的祭祀大人做義父。那位二皇子雖是個俊美無雙的,但畢竟是個質子,可能一輩子就在西胡了,又不能入西胡朝廷為官,這般男子,為何那祭祀願將女兒相嫁呢?
思來想去,必是政治婚姻,想為二皇子要娶的女子按個好出生罷了。只是大家還是有一點想不通——他們是怎麼能請動祭祀大人的呢?
無論大家怎樣猜測,反正此事已經板上釘釘,胡王特搬詔書,另派了快馬送信去往洛國告知此等喜事。
十日後,洛國傳來訊息,只是簡單的一紙文書:二皇子大喜,願夫妻和美,子孫滿堂。
書中還提到了洛皇特賜新婚賀禮,此事那些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