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賣鴨子了。
有三個月大的，一個月大的，還有十幾天的。
價格上自然不同，十幾天的小鴨子三十五個銅板，一個月左右的四十五，三個月的就得六十了。三個月的未必有人捨得花錢買，兩人並不抱希望。
菜市場這個時候賣雞崽和鴨崽的攤販並不少。
當顧青雲喊出六十個銅板一隻的時候不少人因為好奇太貴而圍了過來。
商販可能會不滿賣的便宜，賣的貴就與他們無關了，只是當看到籠子裡的大鴨時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賣這麼大的？”
“養不起了。”顧青雲甚至問了他一句“你買嗎？”
商販忙搖頭，但還是說“再養養都能賣肉了。”
“不知道賣去哪。”又問了一句“你有嗎？介紹給我一下。”
商販徹底無語了“都是做這個買賣的，我又不傻，介紹給你幹什麼。”
顧青雲甚至笑了笑，說“這不逼急了，沒法子嘛，你們都是有合作的肉鋪子嗎？”
商販搖了搖頭“你別看菜市場這麼多人在賣，實際不少人都是從小販那買來再賣的，只有個別是真的養雞的。”
“那你呢？”楊回問。
“我是正兒八經的商販。”商販說“一個蛋也不值錢，一個崽我就是賣給他們二十個銅板也是賺的，小崽也就賣這一兩個月，過了這一兩個月我就養著賣肉了。”
“你往哪賣的？鎮子嗎？”
商販笑了起來“這小地方掙不到錢，食肆還總壓價，主要還是縣裡，酒樓多，賣的也多…”
楊回一聽這話頓時也覺得靠譜，忙問顧青雲是不是也可以這麼做。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適合現在的他們。
每年賣崽的攤販也就那麼幾個，村裡人或許願意做，可去年他們就賣二十，指定是嫌貴要壓價的，萬一賣不出去，堵家門口退錢可怎麼弄？一兩個可以拒絕，十七八個呢？簡直是自找麻煩。
至於賣肉，鎮子裡基本上都有合作的，縣裡他們這小買賣也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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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鴨崽賣起來比大鴨崽容易，但也沒幾個人買，不只是他們，其它攤販同樣生意不好，快飯點的時候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走了過來。
身上的衣服挺乾淨，穿著也不破舊，直奔他們攤子過來，指著大母鴨崽問“多少錢？”
“六十個銅板。”
老太太也不還價，麻溜給了銀子，指著鴨頭白絨較多的一隻說“我要那隻。”
楊回抓了出來，說“都三個月了，再有兩三個月就能下蛋了。”
“家裡孫子養了一隻這樣的母鴨，前幾天跑出去讓隔壁的偷去殺了，好幾天了也不消停，實在沒法子了，就這隻長的最像，小是小了點，騙騙也就過了，小東西太能鬧了…”老太太說著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