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敷衍你了?」方柏堯也躁動了起來,用力按住安林樞的腰,「別動。」
「你兇我?」安林樞抬起頭看著方柏堯臉上不停變換的燈光,鬆口脖子的手跟著光線描摹著那額頭、眉毛、鼻子,隨後在停在嘴唇上輕輕按了幾下,鬼迷心竅的湊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方柏堯被那小貓似的動作刺激得全身僵硬,他抬手按住安林樞的後腦低頭在那雙唇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說:「我們回家。」
安林樞迷糊的腦子感覺到了危險,消停了下來,「嗯,好。」
方柏堯拉著安林樞起身,摟著對方擠過擁擠的人群出了酒吧的大門,剛一脫離那個嘈雜的環境,安林樞就掙開了方柏堯的懷抱。
安林樞看著路邊抱著玫瑰花的女生非常羨慕,指著對方柏堯說:「我也要玫瑰。」
「行,我給你買。」
兩個男生一起進入花店有些奇怪,花店的老闆看了眼兩人的狀態,問清醒的那一個,「請問兩位要什麼花?」
安林樞不客氣,直奔顏色最顯眼的紅玫瑰,方柏堯擔心他被扎,扯著人說:「幫我包一束紅玫瑰,十一朵。」
老闆沒說什麼,動作麻利的給兩人包了一束,清醒的男生接過後,他說:「歡迎下次光臨。」
抱著玫瑰的安林樞老實了很多,直到上了計程車回了家都沒再鬧。
進屋後,方柏堯想要把玫瑰花拿走,但安林樞不讓,「安安,給我,我幫你找個花瓶插好。」
安林樞高興的問:「安安是誰?」
「是你。」
「不對,是寶貝。」
方柏堯卻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只能沉默。
安林樞湊近,非常不滿的問:「你怎麼不說是寶貝。」
方柏堯的臉難得開始升溫了,對上那雙純澈的眼睛,暗罵了一聲,「你明天清醒了,別反悔。」
「快叫。」
「寶貝。」方柏堯含糊的叫出口後,就把搶過來的花放在茶几上,推著安林樞進了浴室,問:「你能自己洗澡嗎?」
「能。」
方柏堯轉身走到門口停住了,為什麼被牽著走的是他,他回身問:「你是寶貝,那我是誰?」
「你?」安林樞的衣服已經被自己脫掉了,他回頭有些疑惑地說:「你是我哥啊!」
方柏堯不依不饒,「我們不是兄弟,你平時也不叫我哥。」
安林樞的身子晃了一下,不小心開啟了淋浴頭的開關,被淋了一身水,看著模糊的人影,腦子糊成了一團。
「算了。」方柏堯走近把水龍頭轉到熱水那一邊,拿著淋浴頭說:「你醉了,隨便沖一下就行了。」
「嗯。」安林樞覺得濕掉的褲子穿著非常不舒服,三兩下脫掉後拿起沐浴露抹在身上。
期間方柏堯的視線一直看著白色的瓷磚,不敢偏移半分,充當著一個合格的淋浴頭架子。
「我好了。」
「嗯,我出去了。」
方柏堯落荒而逃,鼻間全是那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熟悉的青檸味不停的刺激著他的嗅覺的同時,那白皙的肉體也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卻像什麼都看見了。
在佩服自己的想像力的同時,把鍋甩給了現在這具血氣方剛的身體。
他衝進浴室洗完後冷靜了一會才出去,走到安林樞的門口就看到趴著睡的人,伸手摸了一下對方的頭。
頭髮果然是濕的,他坐在床邊伸手晃著安林樞的肩膀,「起來,頭髮擦乾再睡。」
「頭暈。」安林樞迷迷糊糊的,被晃得天地都在搖動,「我要摔跤了。」
這是那杯酒的後勁嗎?
方柏堯叫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