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覺得他待會兒就得過來。”
太子微微搖頭,道:“明日正好是休沐日,劉旦向孤道謝也是明天上午過來。只怕劉胥想大郎他們,吃過午飯就把劉閎和劉旦拉過來。”
“這也有可能。”史瑤不過是想勸太子歇歇,還真沒想這麼多。以防三個小王爺過來,飯後史瑤就命人收拾兩盤水果放在正殿內。
申時左右,史瑤都以為三人不來了,看到門房跑過來稟報,三位小王爺求見。
太子靠著枕頭,二郎整個人趴在他肚子上,三郎和大郎半個身體趴在席上,半個身體趴在太子身上,三個小王爺到門口看到這一幕,瞬間愣住。
史瑤坐在太子身邊,瞧見三人一臉呆滯,頓時忍俊不禁,“進來啊。”
三人沒動,齊王劉閎小聲問:“皇兄睡著了?”
“孤睡著了還能拿得住書?”太子嗤一聲。
齊王劉閎臉一熱,比早先胖了一點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通紅。
史瑤見狀笑了笑,就衝三人招招手,明知故問,“你們怎麼這時候來了?”
“四弟想三個小侄兒了。”劉旦深呼吸,笑容可掬說道。
太子扭頭睨了劉胥一眼,“你小侄兒正在聽孤給他們讀《論語》,沒空和你玩兒。”
“他們聽得懂?”劉閎想也沒想就問。
捏著竹簡的手一僵,太子道,“聽得多了自然就懂了。對了,孤記得四弟還沒學完《論語》,來的正好,過來和他仨一塊聽聽。”
“他仨?”劉胥指著三個小不點。
昏昏欲睡的大郎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換個姿勢繼續趴著。三娃望著劉胥滿眼笑意。劉胥明知倆小孩沒別的意思,看到大郎和三郎的表情,愣是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彷彿在說他還不如他倆。
腦袋翁一聲,劉胥走到太子身邊,道:“謝謝皇兄。”
“多你一個也不多,無需言謝。”太子很是大方道。
劉胥呼吸一滯,很想掉頭走人。
劉旦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胳膊,稍安勿躁。隨即命翟硯再去拿一張席。隨後,兄弟三人坐下,劉旦猛地睜大眼,“皇兄,二郎睡著了。”
“孤知道。”天氣熱,太子穿的薄,二郎的口水把他胸前的衣衫都浸溼了,太子想讓奶姆把他抱回偏殿睡,發現二郎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襟,乾脆就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睡,“二郎聽累了,歇一會兒,待會兒就醒了。”
劉旦張了張嘴,很想說,我信你才怪。可惜不敢這樣說,“二侄兒這麼小就要聽《論語》,確實很辛苦。”
“現在辛苦,以後學起來就容易了。”太子悠悠道,“哪像四弟九歲了,《禮記》沒學完,《論語》也沒學完。你在封地這幾年都幹什麼呢?”
劉胥心說,要你管啊。
“封國大事小事都要弟弟操心,弟弟沒空學《禮記》和《論語》。”劉胥道,“也多虧皇兄向父皇稟告把弟弟留在長安,弟弟才有空繼續學。弟弟在這裡拜謝皇兄。”說完當真俯首一拜。
太子噎了一下,攥住竹簡的手緊了緊,面上不動聲色,笑道,“三弟把四弟教得不錯啊。”
“皇兄過譽了。”劉胥是個直腸子,口無遮攔,劉旦怕他給自己惹禍,這些日子沒少教劉胥該如何說話。而劉旦教劉胥時也沒揹著人,太子不派人查他們也知道,“皇兄,弟弟過來其實並不是來看望小侄兒,是謝謝皇兄的角黍。弟弟還從未吃過包有肉的角黍。”
太子:“要謝就謝你皇嫂,那些角黍是她教人包的。”
“多謝皇嫂。”劉閎行個拱手禮。
史瑤笑道:“一家人無需言謝。”停頓一下,又說,“角黍那東西難消化,固然美味,二弟也不可多食。”
“弟弟沒敢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