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胥:“我就不去了。對了,你們怎麼在這兒?”
“我們剛才在博望苑,聽到聲音過來的。”博望苑離煉“丹”的地方並不遠,廣陵王劉胥不如燕王劉旦心細,不疑有他,便和三個侄兒一起出去。
兄弟三人回到宮中並沒有把此事告訴衛青。翌日上午再次去上林苑,三郎令人找來獸皮,剪成小塊縫起來,想做炮竹似的用紙把藥包起來,然後令人拉著投石機去河邊,點燃火捻投到水裡,所有人趴在地上。
炸聲過後,二郎站起來就看到河裡有許多魚,“阿弟,這些魚可以吃嗎?”
“可以啊。”三郎道。
大郎:“那我們撈出來?”
“大兄帶漁網了?”三郎問。
大郎忘了河裡有魚,“……沒帶。”
“三公子,現在水不冷,奴婢下去抓魚。”侍從小聲說。
三郎:“你們不嫌冷就下去抓。”指著剩下兩個藥包,“換個地方,把這兩個也試了。”
隨後住在附近的百姓又聽到兩聲巨響,等附近百姓趕過來,河邊早已沒人,河面上全是水,河中倒是還有不少魚。百姓便認為是有人拿炮竹炸魚,就把炸暈的魚撈出來。不過,這些三郎就不知道了。
確定東西可以用,三郎就命術士配製藥包,同時警告他不準告訴任何人。術士出宮之前,劉徹曾對他們說,三皇孫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術士也不敢多言。有大郎在,哪怕劉徹不講,他們也不敢亂說,端是怕哪天走在路上被大郎殺了。
上林苑這邊做出三百個藥包時,也到了八月二十六日,劉徹下詔令衛青為帥,二十八日上午出發,朝野震驚——沒徵兵就出徵?
長安城四周能挑出兩萬精兵,劉徹無需下詔徵兵。然而,以前無需徵兵時,劉徹也沒這麼幹過——臨出發才昭告天下。這次會這樣做,三郎的一句“細作”提醒了劉徹長安城內可能也有匈奴細作,才一直藏著掖著。
當天晚上,兄弟四人住到長秋殿偏殿。翌日早飯後,兄弟四人哪也沒去,在長秋殿收拾行囊。史瑤不知兩個兒子得去多久,就給他們每人準備八雙鞋,四頂帽子,兩個圍巾和兩幅耳套,還有幾套厚衣裳。
大郎看著那麼一大堆,萬分頭疼,“母親,東西太多啦。”
“我聽你父親說,你祖父讓你和三郎押運糧草,這些東西隨便塞到哪個兩車上都行,哪裡多了?”史瑤瞪著眼睛看著他,“不帶不準去!”
大郎忙說:“孩兒什麼也沒講。母親讓孩兒帶多少就帶多少。”
“都是你個烏鴉嘴,什麼不說偏偏說祖父讓咱們運糧。”想起這事三郎就覺得胸悶,忍不住瞪一眼大郎。
大郎:“我隨口一說,哪能想到祖父會把這麼重要的是交給我們。常言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若不是祖父昨天和咱們說糧草,我都以為糧草現在已經到張掖。”
“大軍未到,糧草先到張掖也是被匈奴搶去。”三郎道,“母親,孩兒明天早上出發,母親就別去送孩兒了。”說著看一眼眼巴巴看著他們的四郎。
史瑤看向太子。太子沉吟片刻:“我和二郎送他們,你領著四郎在宮裡。”
大兒子和三兒子不是一般人,又得知倆人弄出“藥”,押運糧草計程車兵人人都有一把改進後的弩,史瑤是真不擔心他們,只是一想到有可能下次再見極有可能得一年後,心裡堵得慌,不敢保證明日自己會不會哭,“大郎,到了關外別衝動,凡事聽三郎的。三郎身體不如你,你要好好照顧弟弟。不舒服就喝藥,不可強忍著,知道嗎?”
“母親,孩兒長大了。”大郎道,“孩兒連四郎都能照顧好,一定能照顧好三郎。”
史瑤:“外面不比在家,在外面要什麼沒什麼——”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