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要節食的地步。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說,見史瑤真的很餓,便把面留給她,太子吃菜。
史瑤吃完第三碗麵,糝湯端上來,慢慢進食的太子才吃個半飽,還沒到飽的看到山珍海味都沒胃口的地步。喝一口糝湯,太子點點頭,“這個湯適合早上食,配上雞蛋餅或蒸饃都行。”
“妾身還知道一種辣湯。”史瑤道,“殿下想吃,妾身明天早上令人準備,明晚做辣湯。”
太子:“為何要到明晚?”
“那個東西做起來很麻煩。”史瑤道,“面和成團,然後放水裡洗面,洗到最後只剩麵筋,麵筋是辣湯最重要配料之一。”
太子思索一會兒,發現史瑤每日挺閒,便說:“做吧。”
翌日早上,太子吃了早飯,史瑤還沒醒。太子總感覺不對勁,晌午回來,太子踏進長秋殿就轉到庖廚,問正在做飯的廚子,“太子妃有和你們說晚上做辣湯嗎?”
一眾廚子不約而同地地說:“沒有。”
太子到正殿也沒提醒史瑤。傍晚回來,太子便感覺殿內靜的嚇人。於是就問今日當值的阮書,“太子妃呢?”
“在臥房裡歇息。”阮書道。
太子挑了挑眉,道:“吃過晌午飯睡的,一直睡到現在?”
阮書驚訝,滿臉寫著,殿下怎麼知道的?
太子心中頓時有個預感,“三郎呢?”
“在偏殿。”阮書道,“婢子去喊三皇孫?”
太子:“不用。”轉身走幾步,推開偏殿門,看到二郎在床上,三郎和大郎在底層下棋。再仔細一看,二郎是趴在床上的,“二郎,在做什麼?”
“父親?”二郎忙坐起來,“孩兒在雕大兄。”
三郎和大郎也站起來行禮。太子抬抬手,示意他們繼續下棋,別管他。太子走到床邊,看到枕頭上有塊木頭,還有幾個大小的不一的刀,“你一年前才開始學雕東西,現在就會雕人了?”
“是呀。”二郎拿起來給太子看,“父親,你看,大兄的臉已經出來了。”
太子拿過去一看,驚得睜大眼,“真是你雕的?!”
“是呀。”二郎笑著說,“孩兒今晚就能雕好。明日就雕我們一家五口。”
太子把木塊還給他,道:“恐怕得雕一家六口。”
“六,六口?”三郎下意識看大郎。
大郎霍然起身,砰一聲,腦袋磕到床板上。太子嚇一跳,低頭一看,大郎正揉腦袋,“怎麼這麼不小心?”
“父親說六口是孩兒認為的那個意思嗎?”大郎不顧疼痛忙問。
太子看向三郎,“還得他去把脈。”
“母親在哪兒?”三郎問出來,突然想到,“母親還沒醒?孩兒現在就去。”套上鞋就往外跑。
二郎慌忙從床上滑下來,“等等我。”趿拉著鞋跟上去。
父子四人蹬蹬瞪跑到臥室裡,史瑤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哪怕遲鈍如二郎也意識到不對,“母親好能睡啊。”
三郎看向太子。太子微微頷首,三郎輕輕拿出史瑤的胳膊。大郎和二郎不由自主地屏氣斂息。過了好一會兒,三郎把史瑤的胳膊塞被褥裡。太子忙問,“是不是?”
三郎正想點頭,一看到二郎,小聲說:“出去說。”到廊簷下才點點頭,“兩個月了。”
“兩個月?”太子皺眉道,“你沒看錯?如果是兩個月,你母親不可能不知道啊。”
三郎想說,母親只生過孩子,沒懷過孩子,不知道很正常。話在嘴裡轉一圈,“母親以前吃過午飯也犯困,最多睡半個時辰就會醒,現在一睡就是半天,胃口也極好,父親今日沒發現,過兩日母親也會意識到不對。”
“你說得對。”太子突然想到,“不對,以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