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啊。”二郎脫口而出。
大郎鄙視他:“不會還好意思說?”
二郎的臉紅了,轉向史瑤,“母親……”
“以後母親教二郎畫畫,教二郎算術,可好?”史瑤趁機說。
二郎皺著小眉頭,不想學,一看大郎和三郎都看著他,又想到大郎天天說他笨,點頭道:“好的,母親。”
“那咱們從明天開始。”史瑤道,“反正你們閒得無聊。”
大郎和三郎自然沒意見,兄弟倆就看二郎。雙拳難敵四手是其一,其二惹怒三郎,大郎欺負他,三郎一準不幫他,二郎只能說:“孩兒聽母親的。”
史瑤:“那你們先玩一會兒,我去吩咐廚子炸麻花和麻葉。”說著,把二郎放在三郎身邊,“不準再打架了啊。”看著大郎說,“不然我明日不教你們算術。”
大郎揮揮手,你快點去吧。
史瑤笑了笑,起身往外走。
晚上見到太子,史瑤就對他說明日教三個孩子算術和畫畫。太子知道史瑤上了十多年學,對此自然是雙手贊同。
翌日清晨,太子出門之前還特意囑咐三個兒子要聽史瑤的話,不聽話回來揍他們。
二郎本來還想對太子說,他還小,不想學。一聽太子這樣說,小孩非但沒敢說,在史瑤教他們的時候,二郎都沒敢偷懶。
話說回來,史瑤要的圍棋很好做,正月十七日上午,太子吩咐下去,十九日就做好了。
十九日上午,巳時三刻,太子拿著圍棋回來就問史瑤,“現在教他們圍棋有點早吧?”
“妾身也沒指望他們現在就能學會。”史瑤道,“讓他仨下著玩,省得打架了。”
太子一想,“你說得對。先教誰?”
“先教二郎。”大郎和三郎會下圍棋,二郎不會。太子教二郎,二郎無需裝不懂,也省得露餡,“不對,今日不是休沐日,殿下怎麼回來這麼早?”
說起這個,太子就想嘆氣:“今日天氣好,父皇的病又全好了,就叫李延年撫琴唱曲,舞者跳舞。孤在宣室外聽到裡面唱什麼‘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孤也沒進去,去椒房殿給母后請個安就回來了。”
“傾城又傾國嗎?”史瑤皺眉道,“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啊。”
太子:“你不可能知道。孤聽宣室外的小黃門說,這個曲是李延年寫的。”
“李延年還有這等本事?”史瑤問,“妾身還以為他只會彈琴和溜鬚拍馬呢。”
太子搖頭笑笑,道:“你還是不瞭解父皇。父皇雖然喜歡長相俊美的人,如果那人沒有才能,在父皇身邊呆不長的。
“比如說欒大,一張巧嘴。比如繡衣使者江充,讓父皇認為他大公無私。還有這個李延年,不但會彈琴,還有一副好嗓子。”
“這麼說來沒本事的人當佞臣都當不好?”史瑤問。
太子不想承認,卻不得不說:“是這個理。”
“那不說父皇了,殿下教二郎下棋吧。”史瑤推一下二郎。
太子把二郎抱到身邊,突然想到,“孤該如何教?”
“妾身也不知道。”史瑤根本不會下圍棋,“要不殿下先和二郎下著玩玩?”
太子看了看身邊的小孩,“行吧。大郎,三郎,要不要和父親一起下?”
“不玩。”大郎拉著三郎的手,“我和三郎玩。”
太子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地說:“每天打架吵架的是你倆,在一塊玩的也是你倆,我是真不懂你們小孩。”
“妾身也不懂。”史瑤笑道,“殿下教二郎的時候也教教妾身,殿下忙的時候,妾身教他們。”
太子點點頭,就不再管擠在一塊玩彼此的是手指的大兒子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