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複雜。以後,你還是要學會處理這些大家族裡的關係。”又笑道,“你家郡王爺八面玲瓏,他會教你。”
丁玉盈聽了,宋明那張和煦溫暖的臉又浮現在眼前,抿嘴笑起來。
陸漫又取笑道,“看你甜蜜蜜的樣子,夠了。”
丁玉盈還嘴道,“再甜也沒有你甜,你家三爺就要回來了……”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居然喝了大半壺酒,也都有了些微醉。
王嬤嬤有事回了家一趟,此時回來看到她們兩人如此,氣得把新荷和李兒罵了一頓,過去把酒壺收了起來。勸道,“兩位姑奶奶,你們一個是小媳婦,一個是大姑娘,酗酒的名聲要是傳出去,多丟人啊。好了,好了,去床上歇歇。”
但凡王嬤嬤說話,陸漫都會聽,也只得由丫頭服侍去床上歇息。丁玉盈不想回曉軒,賴去了陸漫的床上。
陸漫是被院子裡的聲音鬧醒的。廊下的雕欄畫棟前幾天就重新刷了一道漆,此時下人正在換新燈籠,又增加了不少。
小哥倆喜歡燈籠,看著一排排嶄新的燈籠跳著腳地尖叫。
陸漫睜開眼睛,看到丁玉盈正不眨眼地看著自己。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丁玉盈伸手摸了一把陸漫的臉,笑道,“真是太奇妙了。若是你前世長了這樣一張明星臉,別說咱們住的那個小區,就是咱們那位城市,都裝不下你。”
陸漫失笑,“當然奇妙了。你上輩子做夢都想不到,你居然還能當王妃。”
丁玉盈又一臉壞笑道,“你家三爺回來,記著穿我給你做的那個胸罩——性感。”
陸漫瞪了她一眼,“猥瑣。”
丫頭們服侍兩人穿衣裳,新荷說道,“剛剛光華院的一個丫頭拿著一幅圖來見三奶奶,說五爺感謝三奶奶一直為他診病。奴才代三奶奶收下了,還了那丫頭一個荷包……”
陸漫笑道,“我們家可沒少要五爺的圖,這怎麼好意思呢。”
她接過圖開啟,是一匹馬在垂韁飲水,馬健壯閒適,悠然自得,卻掩蓋不住它的奮勇和雄心。這幅圖意有所指,讓陸漫很是感動。
姜展玉絕對是個好兄弟。若二老爺稍稍明白一些,對姜展唯三兄妹再好一些,二房在家族中肯定不會是這種境地……
丁玉盈看了這幅圖,也禁不住嘖嘖稱讚,羨慕不已。說這幅圖相較與那些看似充滿鬥志的馬,更有意境。
陸漫把圖收好,就帶著孩子去鶴鳴堂看望長公主,丁玉盈也跟著去探病。
長公主還是沒起床,除了陸漫能進臥房,其他人在門外問候幾句,就被打發走了。陸漫一直在那裡呆到晚上,把老太太服侍睡著,才同幾位老爺一起出了鶴鳴堂。
幾位老爺走在前面,陸漫稍稍落後。
今天她的心境比昨天好多了。星光下,那重重深院似乎也束縛不了她,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靠實力說話。承不承爵在其次,她替姜展唯把決定權爭到了手裡。姜展唯離家掙功名的初衷,就是我的事情我作主……
第二天,除了上衙和上國子監的爺們,所有的主子早飯後都去了鶴鳴堂等訊息。即使姜展唯的信中說午後才能抵達京郊,他們還是自發的都去了。
上午半天自然沒有任何訊息,午時各自回院,午歇後又自發去了鶴鳴堂。
申時,一直在城外等訊息的下人終於回來稟報,三爺帶領的大軍已經抵達京城外的十里處,開始安營紮寨,等待明天正式進京。
“……奴才還去見了三爺一面,三爺比上年走時瘦了一些,穿著銀甲,戴著銀盔,別提多威風了。他讓長公主和駙馬爺放心,他很好,明天回府再給你們磕頭……”
長公主聽了,拿出帕子抹眼淚,說道,“我可憐的孫子,又受了近一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