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飛出去,撞倒身後的同袍。
改進後的一窩蜂,只需要更換裝填好的箭筒,就可以點火發射,連發兩次後,敵人忙著搶救受傷計程車兵,清理出前進的道路,進攻的勢頭,立即被止住了。
這功夫,神機營帶領的火槍兵,已經排好了陣式,把總周成,是這支火槍隊的教練兼指揮官。
他舉起手:“第一排,舉槍……放!”
滿桂的家丁,在上次增援察哈爾時,接觸過火槍,此時能熟練地射擊和裝填,比射箭省力氣多了。
為了保證持續的火力輸出,周成安排了四排火槍兵,以明軍的定裝子彈,三排就足夠了,但這些是新手,四排人能讓他們不那麼緊張。
四排一輪火槍打完,前方的敵人,已經退到七十步以外,弓箭射不到的地方,明軍步卒的壓力,一下子減小。
王遵臣這才上前,對著滿桂行了個軍禮,右手舉不起來,只能彎腰一躬:“末將洪山口參將王遵臣,謝將軍來援,敢問將軍尊姓大名?”
“某滿桂,”滿桂望著渾身是血,右肩上還插著一支羽箭的王遵臣,疑惑地問,“你是洪山口參將,龍井關的參將在哪裡?”
王遵臣此時才感受到失去親人的疼痛,他指指身後的蹲堡道:“是家兄王遵良,已經戰死……”
做為軍人,犧牲在戰場上,是尋常事,滿桂也沒有多的言語安慰他,只讓他帶著家兄的遺體,和剩下計程車兵,退回洪山口。
“本官已經遣右路陳維翰,後路歐陽貞,去協防洪山口!他們帶著新式火器和糧草,你回去協助他們。”
“龍井關的人都戰沒了,末將再一走,只剩下大人一支孤軍……”王遵臣不放心,他的兩千人,拼得只剩下五百多人,這支寧遠兵,又能支撐多久?
“本官已經派人回三屯營報信,朱總兵會再派人手來的,你回去守好你的洪山關,”滿桂指指他的右肩,“你受傷了,需要醫治。”
王遵臣咬咬牙,讓人扛著大哥的遺體,下龍井關,往洪山口退去。
滿桂和副將滿都爾,從龍進關城上左右分兵,沿著城牆,用一窩烽和火槍,一步步把敵人逼到了豁口處。
對豁口外擁擠的敵人,直接用震天雷和燃燒彈,將敵軍逼退到邊牆兩里路之外。
領兵的阿巴泰,不得不將帥帳後退到五里之外,他害怕明軍將火炮搬上了城牆,再將他一炮轟死,跟他阿瑪一樣。
三屯營裡的盧象升和朱國彥,聽聞滿桂打退了後金軍,都鬆了一口氣,朱國彥急忙往長城上增兵,加強防守。
盧象升則組織民夫,往城牆上運送火器彈藥,還組織城裡百姓,磨麵粉,蒸饅頭,給城牆上的守軍送飯。
三屯營作為後勤補給站,也加強了防守。
從京城運來的兩架佛朗機炮,已經架上了城頭,朱國彥挑選出來的優秀士兵,也在神機營的教導下,開始學習使用火器。
城牆上計程車兵,日夜值守,時刻關注著邊牆上的戰鬥。
皇太極已經磨刀嚯嚯,準備入關,誰知半路殺出個滿桂,帶著傳說中的火器,不到一個時辰,就將攀上城牆的後金勇士,趕了下來。
不僅如此,敖漢部的洪臺吉,驚恐地告訴他,明軍往邊牆外投下來的,正是燒燬敖漢部的那種天火,只要沾上就熄不掉,直到把人燒成骨架……
皇太極不得不退到灤河邊紮營,他走了近一個月,才從瀋陽繞到喜峰口外,還約了蒙古諸部來觀戰,他可不能就此退回去,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硬攻不行,他得另想辦法突破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