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情形,他說的是對的。”張薔點頭,很理解。
“可是,咱們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啊,咱們都姓張……”提起當時的話題,張泉還是很心痛。
“龍生九子還個個不同呢,別說是人啦。”張薔揮揮手,打斷他道,“過去的不愉快,別提了,且向前看。”
張泉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幸災樂禍地說道:“他以為拜到王體乾腳下,就能討到一口湯喝?他錯了!
這一次,他給王老狗惹下大禍,娘娘,您知道那吉祥樓背後的東家是誰嗎?”
不等張薔發問,他又自問自答道:“英國公張家!”
“那英國公,連魏公公都被他罵了個沒臉,王老狗還能得好?跪到英國公門前去謝罪,要不是萬歲爺說情,英國公豈能那麼輕易饒過他?報應!
咱們娘娘是九天的鳳凰,那跪豈是他能受得起的?”
張薔打斷他的話:“說張勝,怎麼啦?”
張泉這才拉回話頭:“張勝闖了這場禍事,被王老狗打得遍體鱗傷,趕到馬棚裡養馬去了。”
“然後呢?”
張泉的聲音終於低了下來:“聽說傷得太重,您知道,宮裡盡是些捧高踩低之人,他得罪了王老狗,御馬監的人都不敢走近他,連醫生也無人幫忙請一個,估計,熬不過年去……”
“你怎麼得到的訊息?”張薔想起原身在夾牆中的日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種漫長的絕望,足以把人逼瘋。
張泉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說來好笑,據說張勝花光了積蓄,輾轉託到魏三那裡,讓魏三給咱們帶個話,請咱們看在同村同族的份上,救他一命……”
說到這裡,張泉想起自己當日求上門去時,遭到的冷嘲熱諷,心裡就來氣:“他也想得太美!忘記他當日是如何對咱們的了。”
張薔低頭想了想,擼著阿寶,問它:“阿寶怎麼看?”
阿寶頭也不抬,閉著眼睛叫了一聲:“喵……”
什麼也沒說。
“託魏三去辦這事兒,要多少錢?”張薔手裡,有阿寶銜回來的一千多兩銀子,她可以拿出來救人。
“小人問了,那魏三說,請醫生、抓藥還有跑腿費,要一千兩銀子。”張泉心痛地搖頭,“咱們哪裡拿那麼多銀子去救他?”
他說的是反話,心裡卻生怕張薔順著他的話來,不願意救那張勝。
張薔轉身,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個匣子,開啟來,取出一疊銀票遞給他:“這裡有一千七百兩銀票,你去送一千兩給魏三,餘下的七百兩,請他轉交給阿勝,用於上下打點。”
張泉望著那疊銀票,不敢伸手接:“還真救他啊?”
張薔望向他的眼睛:“不救他,你為何與我講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