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紙鳶來與他偶遇。
結果朱由校玩嗨了,在御花園玩到天黑才罷休,回宮後,當晚就高燒不止,按後世的話來說,得了重感冒,差點就掛掉。
太醫院累死累活,才把他從閻王爺手裡搶了回來,大半個月來,一直纏綿病榻,把張皇后累得都快脫了形。
魏忠賢也日夜不離的守在乾清宮,在他的哭求下,客氏也獲准每日白天來探視一次。
只是,客氏每次來,都要大哭一場,哭得朱由校心煩,就下旨不讓她來了。
平安實在太小,朱由校再病病歪歪,他也能為平安撐起一片天,張薔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每日喂他兩滴靈泉水。
將養了十來日,朱由校躺在床上無聊,又開始聽張薔讀摺子,關心一下他的江山,他的子民。
這日,一開宮門,英國公張維賢就遞進來一本摺子,朝堂上立即炸開了鍋:“三名晉商用兵部開出的證明,運了十五萬石糧食出城,卻是運往張家口外,正與建奴交易時,被邊軍擒獲!
目前已抓獲兩人,一人在逃,人犯已押入大理寺大牢,等待審訊,五城兵馬司在城內的倉庫裡,搜出剩餘的十五萬石糧食……”
他在摺子上沒有提魏忠賢受賄一事,怕是晉商扯虎皮拉大旗,胡亂攀咬,一切等審訊清楚後,大理寺自會出具結果。
他私下裡抄了一份田生蘭的供狀,遞進了永壽宮張薔的案頭。
朱由校一聽,氣得連連咳嗽:“咳咳咳,袁可立……老臣子……如何還會……與商人勾結……咳咳咳……”
張皇后忙幫他順氣,張薔也遞上一杯摻了料的溫開水:“此事說來話長,萬歲爺聽臣妾慢慢道來……
當時咱們處理兵部這份摺子的時候,臣妾就覺得有異,晉商往三鎮運糧,從來都是從山西各地運送,如何會捨近求遠從京城運送?
苦於這事兒沒有證據,只得私下裡找到袁大人,讓他派人暗中跟蹤,如果晉商真是運的軍糧,就不干涉,但他們膽敢把這批糧挪著它用,就立即截獲,邊鎮上正缺糧……”
朱由校更驚訝了:“阿薔,你……你……你說與袁大人早謀劃好的?”
張薔點點頭:“這件事,萬歲爺和皇后知道就行,全耐袁大人的謀劃,其他的,就不要講了。”
她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多智近妖,怕被人燒死。
可惜沒抓到建奴,否則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足以將這三家晉商連根拔起。
“抄家!”朱由校揮著細瘦的胳膊,有氣無力地喊道,“抄家!請魏伴伴來,出動廠衛,把這些奸商通通抓起來!京城糧價漲到這麼高,都是他們在囤積居奇,擾亂市場!快去……叫伴伴來!”
張皇后擔心他的身體,忙上前勸道:“既然人犯已經抓獲,萬歲爺也彆著急了,這就著人去請魏公公!”
在殿門口伺候的魏如意,聽見朱由校喊打喊殺的,忙豎起耳朵聽動靜,直聽到抓獲了晉商,還要出動廠衛抄家的話,他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乾爹的手尾,但肯定有兵部尚書閻鳴泰的手尾。
巴不得早點跑去幹爹那裡報信,聽朱由校喊傳魏伴伴,忙答應一聲,一溜煙往司禮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