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懷裡捨不得撒手。
冬天日照短,六點天還是黑的,不像夏天,三四點就會出現天光。
老話說,每年到了十月中,一天只有梳頭吃飯的功。
幹不了什麼事。
早上高燃裹著被子不起來,臉上可疑的發紅,“你怎麼還不走?”
封北睡眠淺,早就發現了少年的異常,呼吸紊亂,心跳過快,體溫偏燙,還在被子裡扭來扭去。
他有意逗逗少年,“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高燃嘴硬,“誰害羞了?我就是不好意思。”
封北噗的笑出聲,“有區別?”
高燃臉紅成辣椒。
封北看著少年彆扭的樣兒,氣息漸漸粗沉,他無奈的嘆口氣,“走吧。”
高燃沒聽明白。
封北衝少年笑笑,非常體貼,“一天最美好的時光就是早晨了,你哥我也要解決,乾脆結個伴,順便傳授你一些經驗。”
笑的像只大灰狼,尾巴都搖起來了。
高燃往被子裡縮,“我不。”
封北拽被子,“趕緊的,別磨蹭,不然會尿褲子。”
高燃使勁裹。
封北用力把被子一撩。
高燃沒東西擋了,完全暴露。
封北抖著肩膀笑。
高燃惱羞成怒,踢了男人一腳,結果碰巧踢那兒了,他對天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封北的呼吸一滯,青筋暴突。
高燃“騰”地坐起來,急急忙忙問,“怎麼樣怎麼樣?疼不疼?”
封北兇巴巴的咬牙,“你說呢?”
高燃乾笑。
封北抓住少年的後領,將人提到衛生間,親自手把手傳授他課程,盡心盡力。
高燃從衛生間裡出來時,不止是臉,脖子都紅了。
老流氓。
三十晚上,劉秀上鄰居家打麻將去了,高建軍出去拜年。
高燃在家陪老太太看春晚。
隔壁的門開著,封北在院裡抽菸,他每一年都是獨自過年,不需要去跟誰拜年,也沒人來跟他拜年,孤零零的一個人。
今年跟往年不同,寂寞跟孤獨兩位大兄弟約好了,在封北的心裡鬧騰,一刻都停不下來。
封北把一根菸抽菸,溜到少年家去了,“奶奶,過年好啊。”
高老太喜歡封北。
她拿乾枯的手在枕頭底下摸了好一會兒,摸出一個疊成方形的大紅手絹,慢慢的一層層攤開,露出裡面的紙幣,一塊,兩塊,五塊,十塊,都被她撫的很平整。
高燃知道奶奶的意思,他傻眼。
高老太包了個紅包給封北。
封北笑著接到手裡,邊道謝邊說,“這多不好意思啊。”
一旁的高燃不爽的咕噥,“我都沒有。”
高老太瞪他,“不給你,你不是我孫子!”
高燃一怔,他委屈的說,“奶奶,我都跟你說八百回了,六六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大孫子。”
高老太說,“你就是說一千回一萬回,也不是我孫子。”
高燃後退幾步坐到椅子上,黑色的腦袋耷拉了下去。
有時候他真的有種錯覺,奶奶能看到另一個自己,屬於這個世界的自己。
“拿去。”
高燃的頭頂響起聲音,他回神,瞥一眼遞過來的紅包,沒伸手去接,“這是奶奶給你的。”
封北說,“不是那個,是另一個,你的。”
高燃一聽就樂,他拆開一看,眼睛不禁瞪大,“太多了吧?”
封北剝著花生吃,“這年頭還有人嫌錢多?”
高燃把紅包口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