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反應。
如果趙村長沒問題,別人提自己的女兒,不會有什麼異常表現,反而會驕傲。
女兒離開窮鄉僻壤的村子去了外地,在大城市有立足之地,多好的事,很值得炫耀。
趙村長酒喝的兇,一口菜都沒吃。
高燃敏感的察覺到了,自打封北提起村長的女兒,桌上的氣氛就出現了極其細微的變化。
之後雖然封北說什麼,趙村長都有回應,但高燃發現他不對勁。
離開村長家,高燃才想起來那種不對勁是什麼,他在緊張。
案子破了,刑警隊的人又出現在村裡,還上自家吃飯,心裡有鬼的人鐵定會坐立難安。
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神不知鬼不覺,如果突然發生變故,恐怕會措手不及。
高燃看著封北。
封北也在看他,“你說。”
高燃說,“村長几個屋子的門都是建房子的時候做的,用的同一種木頭,不過他那屋的門跟其他屋不一樣。”
封北嗯道,“哪裡不一樣?”
高燃從男人看過來的眼神裡得到一個資訊,他也發現了,只是在考驗自己,又是考驗,沒完了還。
“裡面那邊的門上掛了日曆,我把手伸進去摸了摸,懷疑村長用刨子刨掉了一層。”雖然搞的跟舊的一樣,但細看還是有區別。
高燃能推斷出村長的心理,臨時換門會引起別人懷疑,況且也找不到合適的同一批門來替換。
再說了,反正有李瘋子那個替死鬼在,村長不擔心警方會查到自己身上,他跟劉文英的兒子劉成龍沒有過多的來往。
封北揉了揉少年的頭髮,讚賞的嘆息。
高燃說,“現在怎麼辦?”
封北說,“回家。”
高燃一愣,“不查了嗎?”
“查啊。”
封北往村子外面走,“後面的事我會調查,你別再過來了。”
“你的那些猜測還只是猜測,別到處說。”
“我知道,我就跟你說了,沒跟其他人說,連我爸媽都沒。”
聽到少年那麼回應,封北的身形一頓,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忘了。
一天後,村裡來了個女人,一頭黑色長髮披肩,穿著端莊,只是氣色不怎麼好,瘦的不健康,像個藥罐子。
大傢伙都沒認出來是哪個。
直到女人進了村長家,他們才回神,原來是村長的女兒啊。
這都多少年沒回來了啊,真認不出來了。
趙村長家的大門緊閉,沒人曉得裡面是什麼情形。
街坊四鄰想上門嘮嗑嘮嗑,就聽見裡面傳來砸瓷缸子的聲音,他們都很奇怪。
女兒多年沒回來,今天可算是進家門了,不是該高高興興的嗎?怎麼還砸東西?
一整天,趙村長家的門都沒開啟過。
當天夜裡,齊老三鬼鬼祟祟出門,一路走一路回頭,生怕有人看見。
他去了小樹林裡,“那個姓封的白天審問過我了。”
趙村長說,“不會有什麼事的。”
齊老三膽兒小,他很慌,案子不是破了嗎?怎麼又查起來了?而且還查了他。
那是不是說,警方已經發現了?
齊老三越想越慌,“說的輕巧,要是被姓封的查出來我……”
趙村長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一變,“別說了,快回去,不要再來找我。”
齊老三把人攔住,“老趙,你什麼意思?你想再找個人做替死鬼是嗎?”
他的言詞激烈,“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李瘋子,上回死豬的事你沒忘吧,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趙村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