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
趙闊寡言少語，木疙瘩般喝了幾杯酒就起身出去透氣。
身後傳來皮鞋踩過大理石地面的響聲，接著是一根煙遞到了他面前，他沒接：&ldo;我不抽菸。&rdo;
&ldo;我也不抽。&rdo;季明川將煙塞進煙盒裡，&ldo;寒暄用的。&rdo;
他撕著煙盒的外皮：&ldo;趙總和我都是半路進的這個圈子，如果有機會合作，想必一定能帶來很不錯的體驗。&rdo;
趙闊並不接受季明川的提議：&ldo;我跟你不同。&rdo;
&ldo;不同嗎。&rdo;季明川神色清冷，&ldo;不都是有所圖，有所需。&rdo;
趙闊被大片玻璃窗外的煙花吸引，首城禁炮竹不禁菸花，節日都可以透過這個途徑表達情感。
不知誰家在慶賀新年，煙花放不完。
季明川淡淡道：&ldo;過年是越來越沒意思了。&rdo;
&ldo;以前早上起來要跟著家人去山裡給祖宗上墳，有的墳墓找不到了，就對著大概的方位燒紙磕頭，忙一上午回去，中午隨便吃點麵條，下午開始貼春聯，裝果盤，準備年夜飯……&rdo;
趙闊不評價。
季明川忽而一笑：&ldo;現在想想，那時候也沒多大意思。&rdo;他把撕得面目全非的煙盒丟進牆角垃圾桶裡，&ldo;只是沒見過世面，沒有別的選擇罷了。&rdo;
包廂裡，年過五十的富商們開始挑起了菜品。
姜董不感興趣。
&ldo;老薑，你還沒從兒子的死裡走……&rdo;
氛圍略變，那老董訕訕地止住了嘴，他自罰一杯，摟著比自己孫女還小點的小姑娘捉弄了起來。
姜董揉幾下太陽穴，旁邊好友問道：&ldo;姜哥，你太太最近怎麼樣?&ldo;
一句家常問候放在這個放縱迷亂的場合就變了味道。
在圈子裡，換妻不是什麼稀奇的現象，很多人都膩了，也就少數還沒玩夠。而姜太太年輕時是有名的大美人，老了也有風韻，背地裡惦記她的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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