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真的聽啊，那些學生看起來無法無天的，他們會聽話?&rdo;
&ldo;聽啊。混混頭子的話比爹媽和老師都管用。&rdo;老劉在保安室翹著腿悠悠哉哉，&ldo;那回不就是，一個個的都打熱乎了，照樣說收手就收手。&rdo;
&ldo;在他們心裡，實力決定地位，地位決定話語權，拳頭越硬，一呼百應。&rdo;他咂咂嘴，&ldo;小小年紀不學無術，尤其是高一的小娃們，比高三的更能折騰，一屆不如一屆。&rdo;
陳霧進衛生間，很突兀地問道：&ldo;叔，你在西德上了多久的班了?&rdo;
老劉愕然：&ldo;兩年多。&rdo;
陳霧驚訝出聲：&ldo;我經常聽你抱怨，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西德，那你怎麼幹了這麼久還沒走?&rdo;
&ldo;……&rdo;老劉含糊，&ldo;明年就走了。&rdo;
&ldo;等我走了以後，你也走吧，這次虛驚一場，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西德你待不來的，不是一個磁場。你要是喜歡當保安，就去一中看看缺不缺崗位，那兒才適合你。&rdo;老劉說，&ldo;有時間我帶你進去逛逛什麼叫學習的地方，隨便哪個學生拎出來，都是光彩照身。&rdo;
陳霧輕笑：&ldo;成績只是一個人讀書方面的考核標準，不包括別的。&rdo;
&ldo;你說的也是。&rdo;老劉在這點上是認可的，&ldo;品質更重要。&rdo;他打哈欠，&ldo;那這樣，我去通知老陳他們。&rdo;
陳霧上完廁所回到小床上，他平躺著，被窩裡的兩隻手微攏，指尖蹭過手心裡的掐痕。
太深了，現在都還沒消退。
陳霧緩慢地吸一口氣，再緩慢地吐出去，他拍滅夜燈，重新入睡。
凌晨四點出頭，晏為熾趴在吊床上睡著，耳邊有人輕輕地喊，&ldo;晏同學。&rdo;
晏為熾驀地睜眼。
操，他現在怎麼睡得這麼死?旁邊多了個大活人都沒察覺。
他瞪著昏暗光線裡的人：&ldo;你不睡覺，來我床前叫魂?&rdo;
陳霧披著快拖到地的被子站在床頭：&ldo;晏同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一點都不知道。&rdo;他的聲音清亮，&ldo;我想問你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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