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殊心有餘悸,“阿涼,對不起,要不是我,也不會害你差點出事。”
施涼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別自責,跟你沒關係。”
黃金殊不明白,她頓了頓,“阿涼,你有怕的東西嗎?”
記得有次野營,遇到了蛇,她跟王建軍嚇的哇哇叫,這人一下子就捏住了蛇的七寸,掐住砸死在石頭上。
血腥,決絕,從容。
諸如此類的例子太多了,印象裡,阿涼什麼都會。
施涼的回答令她意外,“有啊。”
黃金殊問道,“是什麼?”
施涼望著車流,喃喃道,“我怕一無所有。”
經歷過一次,太可怕了,在死亡前,她不想再去經歷。
盛馨語撒了謊,沒把事告訴她媽。
維持現狀,好過家不成家。
至於那陳瀝瀝,她查過了,那樣兒的下|賤貨色多的是,爸也就是玩一下,不會怎麼樣的。
要是媽知道了,肯定是要大鬧一場的,到時候只會讓爸厭煩,不回家,往陳瀝瀝床上跑。
或者是其他女人。
這麼考慮,盛馨語更加確定,必須遮嚴實了,不能讓媽聽到什麼風聲。
王琴是相信女兒的,“可你爸衣服上那香水味是怎麼回事?”
盛馨語說,“媽,有人噴的多,會不小心蹭到。”
“也是。”王琴說,“媽有次在商場搭電梯,旁邊一女的就像是往身上倒了整瓶香水,味道嗆的喲,那麼一會兒,就沾媽身上了。”
盛馨語笑笑,“所以啊,媽,你別為這個跟爸鬧。”
王琴說,“放心,媽有數。”
門外有車子引擎聲,盛光德回來了。
飯後,盛馨語看見桌上的茶杯,裡頭堆著好幾種小花朵,她奇怪的問,“爸,你什麼時候開始喝花茶了?”
盛光德翻著報紙,“有些天了,怎麼?”
他只喝鐵觀音,試過施涼泡的花茶後,倒是好上了這口,一天不喝,還不習慣。
盛馨語搖頭,“沒什麼。”
她圈著盛光德的胳膊,“爸,下週二是我生日,我們一起……”
捏住報紙,盛光德的神情驟然一沉,“你生日?”
大廳氣氛壓抑。
盛馨語的臉一白,她僵笑,“爸,是我記錯了。”
盛光德扔掉報紙,嚴厲道,“馨語,你告訴爸,你的生日究竟是哪月,哪一天?”
盛馨語嗓子發乾,聲音顫抖,“十月,十一。”
王琴端著果盤過來,“光德,你對馨語吼什麼呢,只不過是一點小事……”
盛光德的表情嚇人,“這是一點小事?”
王琴閉上嘴巴。
盛光德的語氣冰冷,“十幾年山珍海味吃的,我看你們娘倆已經忘了吃饅頭鹹菜是什麼感覺了。”
王琴的臉色難看。
盛馨語抿唇,“爸,我保證不會再記錯了。”
“給我好好反省,想想剛才那話被別人聽到,是什麼後果!”
盛光德起身去書房處理工作,發現了一封匿名郵件,看見是什麼後,他的神情駭然,見了鬼似的扔掉滑鼠。
椅子倒地,他驚慌的退到牆角,眼睛瞪著電腦螢幕。
☆、
螢幕上是一張四人的合照,分別是吳建成,吳秋,盛光德,還有個小女孩,盛家大小姐,盛馨語。
背景是在花園裡,後面是藍天白雲,吳建成牽著外孫女,吳秋被盛光德攬著,眉眼帶著幸福的笑意。
她挺著大肚子,快生了,身上散發著母愛的光暈。
家裡很快就會添一個小生命。
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