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已經做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著重將目光停留在了幾個方才露出過異常的丐幫高層面上,果然捕捉到了幾分不自然,木白的視線挪到了這些人的腳下,那一雙雙鞋襪皆是織錦繡花,藏不住的富貴氣,他嘆了口氣。
“果然。”
見被拆穿,朱汪洋的眼神一下子就散了,他整個人垂頭喪氣得站在了原地,嘀咕了幾句後他哼哼道:“我也就是要點小錢,是那些狗官自己為官不正,才讓我們抓住了小辮子的。”
“那行,你倒是說說,他們怎麼為官不正了。”朱元璋坐了下來,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反倒有幾分興致勃勃來:“不過你先同咱說說你這是什麼字?咱也算是走南闖北多年,自認有些見識,倒還真沒見過這字型。”
見朱汪洋露出了些不情願,朱元璋又補充道:“這樣,咱不白學,你告訴咱,如果驗證後說的是真的,我給你十貫錢如何。”
朱汪洋伸出一隻手,翻了兩下:“兩倍,我就告訴你個名兒。”
“成,”朱元璋很好說話地點了點頭,於是他得到了兩個字:“女書。”
這是個在場眾人都很陌的詞彙,見狀朱汪洋嘿嘿一笑,不肯再說了,許久後,倒是一個年級有些大的兵哥反應了過來,“我好像聽我娘說過這個詞……這是不是女人自己創造的字?”
見眾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這個看著有些靦腆的小青年摸了摸鼻子,道:“就,我娘以前有一本書,上頭都是這種字型。我小時候剛認字的時候問過,她就說這是女人自己的文字,所以我有那麼點印象。”
“但是,這不是個傳女不傳男的文字嗎?”兵哥摸了摸頭:“我問她的時候她說是不教男人的來著……”
眾人看向乞丐頭子的眼神頓時有些微妙,朱汪洋被看得炸了毛:“看我作甚?多會一個技能就多一種可能知道嗎?”
他的話無疑也證實了這個字型的身份,朱元璋將其暫時放下,饒有興致得問道:“那你是怎麼勒索他們的,他們給了你多少錢?你都同咱講講。”
朱汪洋哼了一聲,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我有膽量說,就不知道你又沒有膽量聽。”
“這個世界上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還當真不多,”朱元璋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幾個孫子:“孫砸,你們覺得爺爺的膽子怎麼樣?”
朱允炆和木文兩個小孩十分捧場得高舉雙手,為爺爺激情打call,樂的洪武帝一手抱一個,那祖孫和樂的模樣看的朱汪洋心頭直髮苦,他又哼哼了兩聲,有些陰陽怪氣得說:“那行,這可是你自己要聽的,以後可別怪我。”
伴隨著一個帶著點惡意的笑容,朱汪洋低聲道:“你知道……戶部侍郎郭桓,貪了上頭多少錢嗎?”
“他和手下的人貪墨的糧食,差不多有國庫一年收入的七八成。”
“你知道他是怎麼將這麼巨大的數額貪墨下來的嗎?”
“十三省布政使司人手都有一本敲了官印的賬冊……”頓了頓,朱汪洋在眾人勃然變色之中哈哈大笑:“那賬冊,是一冊空白賬冊,可以讓人隨便填寫的……空白賬冊。”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朱汪洋勾起了嘴角,看著面前勃然變色的眾人嘻嘻直笑:“知道這個秘密你們又能怎麼辦呢?你們有膽子捅出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女書是真實存在噠!它和日本的片假名有點類似,是在那個女性不被允許讀書的時代發明出的產物,而且兩者的性質也差不多,有點類似於現在的拼音,是一種音節文字。
這種女書是傳女不傳男的,女人們會用來寫一些閨閣小故事或者是私密話,也會做繡紋之類的。因為好多男性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女書的存在感也不高。在去世的時候,這些文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