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當案例,展示的是木白的原畫。
此時,事態還是正常的。
但問題是當時喝酒的人並不少,一群大老爺們一邊喝酒一邊起鬨,回去之後在床上一覺睡醒,第二天記憶散落了大半。
好在宮宴上供應的酒水是糧食酒,酒精濃度不算太高,於是大家聚在一塊拼拼湊湊也能將宮宴那日的記憶拼湊出個大概,但也僅限於此了。
他們把這畫的名字給忘了,只隱約記得那是個特別難記的名字。不過,雖然名字忘了,但那畫他們還是記得的。
那畫上還有個落款,能在這上頭落款的肯定就是原作者,雖然忘了大名,但記得作者就沒啥問題。
在華夏文化裡,將某樣新生事物以製作者的名字命名是十分尋常的行為,譬如前有孔明燈景熙水車(誤),所以,雖然他們現在不記得這畫叫什麼了,但是隻要記住作者,那就還能挽尊。
……不對,作者叫什麼來著?什麼木?還是什麼白?
糟糕,想不起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尷尬地發現有些人記得是木,有些人記得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群大老爺們在到底是哪個字上糾結了起來,並且開始瘋狂diss對方,到最後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名字的問題了,而是尊嚴的問題。
既然牽扯到尊嚴,那當然也不好去找朱元璋求證,於是眾人一拍手,表示就叫柏畫了。
如此不管是哪個字,都有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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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以上內容都是大人物們的秘密,為了大家的形象考慮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尤其現在大家已經知道木白是小皇孫的化名,那更不能說了。
於是,眾人眾口一詞,均是表示那是民間誤傳,而等傳到畫師們這兒,“柏畫”一稱已經成了定局。這大概就是眾口鑠金的力量吧。
所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流行豎排寫字的時代,居然會有人把上下排序的兩個字拼在一起取代他提供的高大上名字,但木白也只能人了,並且對“以訛傳訛”這個詞有了深刻的認識。
而且從他的角度,比起這個已經和他毫無關聯的名字,反倒是另外一件事更有槽點,那就是他家皇祖父又又又給他佈置任務啦!
人類原來是那麼會壓榨童工的存在嗎?這和傳說中不一樣啊!不是說人族是最愛護幼崽的種族嗎?
在他的印象中,人族是少數在孩子成年後也不會停止照顧的種族。
於旁的大部分族群來說,成年的孩子已經是潛在的競爭者了,就算不喊打喊殺,驅趕對方離開自己的領地也是非常正常的,唯有人族會在孩子成年後繼續照顧他們並且持續釋放庇佑之情,甚至還會照顧孩子的孩子。
這在不少妖族看來真的十分的不可思議,妖族是完全沒有同族精神的,植物動物類的妖族還好一些,像木白這類器物化形的妖族不以大欺小互相吞噬都是好的。
大家都是金屬器具,在彼此眼中可不就都是原材料嘛,木白還是運氣好的,他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同族,但不知道對方是發了善心還是看不上木小白的青銅材質,對方只是將鑲嵌在他身上的幾塊玻璃給薅走了。
但此舉可把木白噁心壞了。別看木小白現在造玻璃造得還算輕鬆,但他造的玻璃和劍身上的玻璃可不是一個東西,顏色、製造工藝、製造難度都不一樣。在他那個時代,那種玻璃可是比寶石更加名貴的裝飾器。
畢竟寶石挖挖就有,玻璃是什麼顏色什麼光澤可全靠運氣,在燒之前就連工匠都不知道今天能有什麼顏色。
而且玻璃的脆度高,加工難度大,鑲嵌儲存以及之後的使用都是一道坎。在木白劍柄上安家落戶的那幾塊玻璃可是從裝配之後就沒碎過的幸運玻璃,而且還是極其稀有的孔雀藍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