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遺憾,華字五行屬水。
木白莫名其妙得用手指劃拉了幾下這字,怎麼看都找不出它屬水的原因,它有個草字頭,要說屬木也就算了,為什麼和水有關?
正在他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幾人終於走到了糖果鋪前。
作為當地的網紅店鋪,加上快過年了了,糖寶鋪門口全是人,有一說一,木白有些被驚到。
雲南是典型的地廣人稀,出了村莊聚居區,騎馬走上半個時辰遇不到人都是正常的,除了昆明城人多一點外,就算是芒布路的首府人口也不過是四位數。
他一路走來見過最多的人是在成都府,但成都是整個四川的治所所在,又是蜀道的起始點人多一點也算正常,可是這兒只是一家糖果鋪啊!
木白抬頭一眼望過去,看到的全是人的腰和屁股,完全看不到店鋪。
啊這……
他顛了下腳丫子,然後悲傷得發現以自己的身高就算墊腳也沒用。正在此時,他聽到一聲呼喚,回頭的時候就發現小夥伴居然背對著他蹲在地上。
這是要做什麼?木白歪了歪腦袋。
“你坐我肩上吧,這兒人太多了。”青年平靜道。
坐,坐肩膀?可是弟弟他……
“阿兄,一起呀!”木白一愣,抬頭髮現不知何時弟弟居然坐在另一個兵哥肩上,再一看這兵哥不就是之前木文用兔子肉換人點心的那個,什麼時候過去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坐肩膀啊……木白猶豫了下,看著新朋友小聲道:“我不是小孩,我很重的。”
“沒事,”朱富貴回過頭笑笑,眼神柔和極了:“你這年歲,還沒一把槍重呢。”
“那可說不好。”木白聞言也不矯情,他上前兩步,開始琢磨該用什麼姿勢才能一步跨到人肩上,糟糕,他還真沒見過尋常小孩是怎麼上去的,是從後背還是從前面坐上去的來著?
從前頭的話好像有些不太好,他畢竟是和人家平輩相交,從頭頂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啊……
最後木小白選擇的方法是以手撐背,然後從後背輕巧縱身跳上去的方法。
這動作難度極高,若不是木白有些身手,一般人還真沒法坐得那麼穩。青年也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他伸手扶住木白的兩條小細腿,有些哭笑不得得說:“怎麼這樣上來?”
木白咂咂嘴,沒好意思說自己不會上肩,只是哼哼唧唧問自己是不是很沉。
怎麼會沉呢?這個重量……和他記憶中的分毫不差,似乎還輕了不少。
兩年啊,這可是兩年,他的孩子是吃了多少苦,才會在這個孩子抽條生長的時候體重不增反減的?
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兩年前他的孩子不過虛歲七歲,就和他的弟弟被擄到了距離應天府千里之外的地方。
他不光想辦法從賊人身邊逃了出來,還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帶著他才兩歲的弟弟在那兒生活了下來。
此後更是在陰差陽錯間拜師大儒王褘。畫了一幅畫幫了明軍攻滇,因此被關了監獄,卻反而得到了傅友德和藍玉的認可,被其認作養子。
在誰都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他的長子以孤兒之身參與鄉試,文武全中,即將以應試考生的身份前往他的家鄉……他的兒子,完全靠著自己走出了那座大山。
誰都無法想象朱標在得到宋濂來信時說遇到兩個皇孫時候他是怎樣的心情,那一日東宮的燭火亮了一整夜,他的異常甚至驚動了皇宮中的兩個老人。
宋老先生說,是他的慈愛之心幫助他終於找到了孩子,其實不是,比起兩個孩子的努力,他唯一做的一件事就只是堅持並且相信著他們。
不是他找到了他們,是他的孩子們找到了他。
他的孩子優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