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葳:「……」
濮落:「……」
哦豁。
濮落默默轉移開眼神,後背的冷汗在弟弟的注視下默默流淌,但是他走得很自信。
因為——
這個殼子是三哥幫他捏的,相貌什麼的和他之前的樣子完全不同,所以弟弟一定認不出他。
話說弟弟為什麼會來這兒!?手上還提著那麼多東西?難道真是來旅遊的?不會吧!?
那是為了堆肥機來的,那也不對啊,雙方的議價還沒有正式開始,就算他弟弟多少有點錙銖必較,但也不至於為了那麼點錢特地殺過來吧?
濮落實在是想不明白,但他表情十分淡定,平靜地掃一眼,目光交匯時候禮貌性頷首,然後平靜地擦肩而過,沒錯,就和每個遊客一樣的……
擦、肩、而、過!
「動物對於聲音和氣味都是敏感的,分辨聲音,定位和探查情況,狼都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你覺得我做不到呢?四哥?」
濮落緩緩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冷笑著弟弟的肩膀,他笑眯眯地對陸吾說:「園長,我先解決些私事哈。」
陸吾看了眼他,又看了眼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橫挑鼻子豎挑眼,滿心滿眼都是不爽的另一個青年,沖二人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著濮落,用比剛才公事公辦溫柔幾百倍的語氣問:「好,那我先去準備午飯,等等帶弟弟一起來吃吧?」
濮落笑眯眯地應了,反倒是茌葳雙眉倒立,他感覺自己簡直要氣壞了。
這什麼意思,這個人類是不是在挑釁他,他知道他是誰嗎?他去吃飯,那叫屈尊叫紆貴,如果放到幾百年前,他們去人類家吃一頓飯,是要被人修祠堂的!
而且他居然叫他弟弟?他怎麼敢的!區區人類!
「不得無禮!」他四哥手臂稍稍用力:「那是我在追求的物件!」
已經和「追求物件」睡到一張床上的小濮老師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弟,這是哥哥最重要的事,求偶,你懂吧?」
茌葳的表情一凝,然後很難說他此刻的心情和表情變化究竟代表了什麼,但總之,在經歷了不敢置信、難以理解、我嘞個去、這是能說的?之後,茌葳的表情艱難地恢復了平靜。
他嚥了口唾沫,求偶嘛,他懂。
神獸終究還是獸,只要是獸就有個共識:啥時候搞事都行,就是不要在別人求偶的時候搞事。
否則不光有可能會被揍,萬一對方求偶失敗了,還有可能會賠上自己,這是一位遠古前輩的真事,至今那兩位前輩還在上演「他逃,他追,他們都有美好的未來」的故事。
求偶啊,如果是求偶倒是可以理解了,求偶期的時候大家腦子都有點不太清楚,所以四哥去代管動物園就有理由了。
不管怎麼說,在別人家的動物園一邊打工一邊接近物件起碼比他那一心一意要逐夢音樂圈的大哥要靠譜一點,就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茌葳有些懷疑地看著他四哥:「哥,你要求偶,為什麼把實力壓到那麼低?相貌也變了?氣味也不一樣了,你……搞成這樣,真的是為了求偶嘛?求偶難道不是越強越有誘惑力的嗎?」
他停頓了下,陰惻惻問道:「我怎麼覺得你這操作更像是在逃避工作呢?」
濮落淡淡看了眼愚蠢的弟弟,「你懂什麼,你那一套已經落伍了,現在都流行暗戳戳勾引,不流行真刀實槍往前沖了,而勾引的技巧就是變成貓、變成老虎或者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你哥我現在就是最後一個。」
他輕咳一聲,壓抑住腳趾摳地的衝動,對著弟弟傳教:「我現在身無分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