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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落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等等,邊防?狗?吃雞?這個故事怎麼有些熟悉?
他剛到泉州的時候,似乎被貓幫科普過一隻作風奇怪的雕,好像是叫沙,貓幫的貓說過它小時候去消防隊偷雞,然後撞上玻璃後被消防隊的人送去救護站,然後……它就把救護站的雞都吃完了,然後賴著不肯走,消防隊以為救護站虐待它,就把它帶回去。
然後這位祖宗就把消防站的雞都吃完了,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它又轉去了邊防所,等把邊防隊的雞吃完後它就開始了三家輪流蹭飯之路。
當時貓幫的貓還有特意說過不用擔心它,因為這傢伙根本就不會來狩獵,它飛來飛去只是在不同的食堂裡逡巡而已。
……原來,它在邊防所的時候還有羊肉吃啊?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這傢伙在那三家之後到底又開發了多少臨時食堂?怎麼看有蜂蛹能給它吃的都不像是三家中的一家啊,究竟是哪個倒黴蛋?
好吧,他這個倒黴蛋預備役也沒什麼好說的。
濮落注視著這隻蔫頭蔫腦,整個雕都像是受創嚴重,演技之佳,讓能夠冷心冷情拒絕小熊貓抱大腿討零食的小魯都要給它開小灶的金雕眼神一利。
不行,這傢伙不能留。
現在雞肉價格多貴啊,留下來它們動物園豈不是要被它吃破產?他們又不是寫個報告有個合理理由就能蹭補助金的事業單位,岱山動物園的一切損失都是要自理的。
要送哪去呢……
這傢伙有翅膀,無論把它丟多遠,它都有辦法飛回來,金雕的飛行速度也挺可觀的,說不定同時啟動,它能比他們先回來,白白浪費汽油費不說,還要受它的氣。
濮落這邊正思考呢,那邊陸吾已經開始拿著記錄本開始錄入資料了,“翼展……身長……唔,這個毛色是去年出巢的小雄性啊,還沒進入繁殖期呢,不過生理條件很優秀啊,應該狩獵能力很強吧?那到成年後應該找老婆很順利,要加油哦。”
加油?加什麼油?加油以後帶著老婆一起蹭飯嗎?
不,說不定還有可能是帶著老婆孩子,甚至到時候子又生子,子又生孫,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一大家子都來蹭飯……
想到那可怕的未來,濮落立刻摸出手機搜了下金雕的壽命以及一胎幾寶,放下手機後,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了幾分堅決。
不!不可以!!!
送走,一定要送走,否則岱山動物園將永無寧日。
有什麼地方可以讓它既能吃大戶,又輕易回不來呢?
濮落的目光無意義得逡巡了一遍,飄過雲彩掠過樹梢,然後慢慢挪向了不遠處的泰山。
濮落:“嗯……”
一位人類詞人曾經說過,左牽黃、右擒蒼曾是他們那代少年人的意氣奮發,雖然和泰山那位相差的時間有些長,但人類的喜好總是互通的。
而且從那位對他們家狗狗很感興趣這一點看來,他應該也不會拒絕擒個蒼的,更何況他們這不是擒蒼,是擒雕。
金雕的體型可比蒼鷹大不少,老炫酷的。
問題是,這雕會配合嗎?
濮落再一扭頭,看向了金雕,此刻它正對小魯飼養員送上來的雞肉發出咔噠咔噠抗拒的聲音,如果不是濮落聽到它瘋狂讚美雞肉的聲音,他就要和小魯飼養員一樣相信這祖宗現在正在應激狀態沒胃口了。
好,妥,這隻戲精程度能夠超越半數內娛男明星的金雕應該能搞定那位府君大人,雖然那位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但只要有語言不通的一天,金雕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