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時代發展得太快,等到了90年代和00年代,高速發展的社會和人類物資進入了大爆發,伴隨著塑膠袋和膨化食品的出現,投餵逐漸成為了大部分動物園動物都要面對的催命符。
岱山動物園曾經的猴子們命還不錯,它們是老院長從耍猴人手裡買來的,還有些是別的動物園養不下賣出來的,基本都適應了圈養生活。
雖然也經歷過人類的投餵,但老園長對它們看護有加,它們也死得早,極限也就是面對一下散裝的鈣奶餅乾,沒經歷後代那一道道千奇百怪的催命符。
而在猴山的猴子先後老死後,老園長因為資金、精力有限,也沒有給動物園補充新的猴子,猴山便長期處於閒置、亦或者中轉養殖狀態,一直到前段時間動物園翻新,徹底將猴山的歷史結束,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猴山展區。
新猴山不是山。
準確的說,它不是光禿禿的山。
新猴山裡種植著不少樹木,樹與樹之間有綠色或者是枯黃色的藤蔓作為連線,有水池、有溪流、當然,也有山地供猴子們躲避棲息。
這裡的環境幾乎照搬了猴子們的野外棲息地,原本是給那只性格古怪的金絲猴準備的,但金絲猴現在因為隔離免疫以及購買程式還卡在原地,所以就先拿來給獼猴們應急了。
對了,因為猴子偶爾也會吃些蔬菜,陸吾還特地在園區內的地面上撒了不少綠葉菜和一些草本藥草的種子。
雖然因為長期的粗放處理,這些植物多半已經過了最佳採食季甚至已經開花生籽了,不過可以想見等到下一個季度,這裡一定會更加生機勃勃。
而且雖然人類會對口感有所挑剔,但大自然中的大部分動物都不會這麼講究。
無論是菜青蟲還是蚜蟲、薊馬都不介意,它們甚至還要給岱山動物園這樣的養殖方式點一個贊。
在漫長的進化中,昆蟲早就已經習慣和植物一起進步了,這些野心勃勃的謀略家能將植物們春發秋實一年四季一輩子都算計好,不光自己要啃草,連子孫後代都要一起啃草。
像是尋常菜地一樣到了季節就收割,並且立刻種上別的品種反而讓昆蟲們不適,難得遇到一種遵循傳統的,昆蟲們立刻就把子孫後代給安排上了。
但很遺憾,它們這次失算了。
一隻小手靈活地抓著菜葉翻轉,小手的主人絲毫不介意菜葉背後受驚亂爬的昆蟲,而是快樂地將其塞到了嘴裡。
獼猴,作為猴科中的雜食主力軍,它們的食譜中就有昆蟲這一項,它們吃起昆蟲來可沒有半分負擔,可能是分佈在食物缺乏天敵眾多的區域的緣故,獼猴們在乾飯上是有些積極性在的。
先一步入住的獼猴母子從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肆意取食只用了一天時間。
“公猴子等傷好了再放進去吧,猴山的活動區域可能會扯到它的傷口。”陸吾一邊在記錄板上書寫著觀察到的各種資料,一邊和一旁速寫的濮落說:“雖然傷口已經縫合了,但是它營養不太好,傷口恢復速度有些慢。”
“我沒意見,那就先不展出,讓它們適應一段時間。”濮落一邊在畫紙上描摹著獼猴母子的模樣,一邊分心問道:“園長查出來它們的來處了嗎?”
“還沒有,它們身上沒有晶片也沒有任何標記,但是看它們的行為習慣,不像是野生的獼猴,而且泉城的地理位置和環境也沒有獼猴自然分佈。”
陸吾在記錄板上寫下最後一筆,將它插到儲物格內後說:“不過我有發現它似乎非常習慣被帶著頸環的感覺,在術後檢查也比較配合,所以它肯定是家養或者有過家養記錄,倒是母猴的行為更自然,我傾向於它們是逃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