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園的知了沒有人抓, 只有它自己的動物天敵, 這才顯得喧鬧了點。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人類與蟬相伴幾千年的默契, 也可能是因為聽到噪音更顯得心不靜,蟬鳴一起, 就讓人覺得由內而外的燥熱。
即便是在室內,即便古老的空調主機在往外頭努力地噴吐著白氣,但濮落依然感覺到了逐漸升起的熱度。
這樣的天氣, 感覺動一動就要流汗啊, 怕冷, 但也不喜歡熱的濮落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一滴在他睫毛尖搖搖欲墜的汗珠隨著他的動作再也無法維持平衡,帶著如釋重負般的解脫墜到了青年的肩窩。
好癢。
他有些迷糊地想到, 濮落抬起手,向後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觸碰了下, 如他所料, 一碰上去的掌心就溼漉漉的。
其實他也不需要伸手,因為貼合著的身體上其實都流淌著水珠, 只是這些汗液存在得太久,久到濮落已經適應了它們以至於感覺不到。
男性之間,明明不是貼合弧度,但因為有了汗液做填充,做潤滑,反是讓二人緊密無間。
就連大腿上那突兀的存在好像也適應了許多。
濮落的臉微微一用力,臉頰就貼著男人的肩窩偏轉垂落,他的視線也順利落到了自己的大腿下方。
濮落的身體是他三哥捏的,雖然是捏的,但三哥也參考了他原來的身體,可能是水生族群的關係,濮落明明是兄長,但他的人形卻比幾個獸-形是陸生的兄弟都要纖細。
這種纖細在以往給濮落的直觀感受是身高,但當現在,他的腿和另一人的腿交疊在一起的時候,卻格外明顯。
濮落的大腿纖長瑩潤,現在這樣軟軟搭著的時候肉感十足,感覺一手指下去就能有個可以讓指尖埋在裡面的肉窩窩,但被他大腿枕著的另一條則完全不同。
陸吾的大腿即便是在放鬆狀態也硬邦邦的,但那種堅硬並不像是石頭一樣硌屁-股,而是可靠的、柔軟的,像是能夠輕易撐起整個世界一般的強大。
唯一破壞了這份強大的是他大腿上的黑色環帶,彈力棉綸織帶作為整個裝備的受力中心被牢牢扣在陸吾的大腿上,它是如此的認真和盡責,即便在變得溼漉漉之後也不曾移動位置。
陸吾的大腿因此被這根環帶掐進去了一截,可以想見以人類脆弱的皮肉而言,當它今晚被解開的時候,一定會在陸吾的大腿上留下一圈紅痕。
唔,說不定會在他大腿上也留下一點。
襯衫夾一腿一個,每個襯衫夾有三枚夾子,這些夾子用來固定住這一邊的前、側、後三面,所以當襯衫被扯開之後,三枚沒有了用武之處的夾子便垂落在了陸吾的大腿上,銀亮的顏色宛若那種丁零當啷的裝飾物吸引著濮落的視線。
明明是非常正經的正裝配飾,明明它存在的目的也是為了讓衣服牢牢待在它應該待著的位子上,但在一隻手伸過去,如同調皮貓兒的爪子一般輕輕撥動垂墜而下的夾子時,整個情況就有了改變。
夾子隨著男人的動作在空中晃盪,也隨著位置的變化,被蹭到了皮肉交接之處,多虧工匠們可能想到了它在使用時會出現的一些尷尬情況,在設計時做了特殊處理,這種磨蹭只是不適,不至於到疼痛的程度。
不過即便是在疼痛之下,濮落也有可能會因為另一方面的刺-激而暫時將它忽略。
人類啊……
濮落不由自主地砸了咂嘴,他的行為讓另一個人輕笑一聲,緊貼的腹腔共鳴將對方的情緒全數傳遞了過來,陸吾伸出手,扯了下腿上的領帶夾,伴隨著皮筋叩擊肉-體的“啪